傅九衢就像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一樣,漫不經心腸撫動手上的玉扳指,眉梢微揚,“那你就替他受著,說是你目炫犯了胡塗,衝撞郡王妃,自行領罰俸祿一年。”
不能那麼說。
傅九衢看她一眼,再對段隋說話,音色溫和了一些。
可喊冤的話卡在喉嚨裡,想一想,罰俸總比捱打或者打兄弟要強上很多。
這頂帽子扣得大,段隋可不想抓姦夫變姦夫,他輕咳一下,忸捏隧道:
段隋正想說,屋子裡的人是郡王本身,那裡還用甚麼交代,就看到了傅九衢冷峻的臉上,那陰霾至極的厲光。
辛夷在傅九衢的身側站定,往他的杯裡續滿水。
這個段隋剛強得像一頭牛。
細雨迷離,天井的雨霧裡燈火大熾,明顯來的人還很多。
段隋委曲地看著傅九衢,弱弱隧道:
“九,九爺……你如何會在這裡?”
辛夷看他忍氣吞聲的便秘樣,莫名有點想笑。
“多謝九爺,部屬明白了……”
“消消氣,漸漸說。”
“啊!”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段隋還看不出來究竟,那就是個純粹的大傻瓜了。
段隋掌心汗涔涔的,握住刀鞘。
“不不不,部屬不敢,部屬隻是不測……”
辛夷轉頭看一眼傅九衢,冷著聲音迴應。
“郡王妃放心,部屬一人出去……”
明顯,這個時候對他說甚麼都不管用,不看個究竟,他是不會等閒分開的了。
段隋撇著嘴巴,尬笑:“還是九爺教教部屬吧?”
再如何說,侍衛來報那也是忠心的表示,如果以將人打一頓,那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麼?
“請郡王妃諒解!”
“部屬這就入內搜尋,懇請郡王妃躲避……”
段隋搖點頭,苦哈哈隧道:“不消不消。部屬曉得對付……”
那安靜的模樣完整不像一個紅杏出牆被抓包的小娘子,反而平靜得讓段隋驚駭。
辛夷憋不住笑,斜眼掃他一下,傅九衢這才哼笑出聲,嘴角暴露一抹笑容來。
這句話有點分量,段隋惦量半晌,又粗著嗓子道:
“郡王妃,部屬出去了。”段隋正了正衣冠,握住腰刀漸漸地邁過門檻。
辛夷懶洋洋抬手,做個“請”的手勢,一言不發。
傅九衢抬抬手,朝辛夷比了個手勢。
段隋:“部屬的腦筋全用到了對九爺的忠心上,分不出來乾點彆的甚麼……”
“你怎會被他們發明?”
傅九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