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府念你年齡已高,仍按四十大板履行,不要再還價還價。來人,拖下去!”
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清楚就是鋼板一塊,愣你十八般技藝,說到最後,他隻對峙本身的原則……
傅九衢高坐堂上,決定當場發表棺木無人的答案,讓人去傳來甄記棺材鋪的甄克恭。
說罷,他扭頭喊,“許仵作!”
苟家人天然不肯,當即痛哭回絕,又是叩首又是要求。
傅九衢笑了,“看來這揚州城,不但有人偷錢偷物,另有人盜竊骸骨……這個案子,本府得好好審一審了。”
他們不肯挖自家人的墳,可新棺木和墳塚裡啟出來的舊棺木必定大為分歧,一眼就會被人識穿。
苟家人痛哭流涕,紛繁謝恩。
。苟家吼一聲,他就加一價,一向加到八十大板,苟家人看他還是鐵麵無情,另有幾個牛高馬大的持刀侍衛站在衙役的前麵,那虎視眈眈的模樣非常駭人。
“生為人父,拳拳愛子之心,本府自能體味。放心,你們敲了登聞鼓,上了衙門的大堂,本府必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傅九衢看向堂上陳腐而敗北的棺木,沉聲問:
那一年,揚州城焰火焚爆案死了本土來的一家三口,客籍不詳又冇有家人,苟大善人便買了三具棺材,為他們收屍下葬,就葬在苟家墳場不遠的鬆樹崗。
傅九衢問:“你可肯定?”
“那這一副棺木,你們又是從那邊得來的?”
府門外的靈堂祭台撤了,請來吹吹打打披麻帶孝的哭喪隊也散了。
……起碼,留下苟老爺一條性命。
一樣是打四十大板,冇增冇減,一模一樣的量刑,從抗議悔恨變成了感激涕零,震懾了苟從學,也在這個盤根錯節的揚州宦海祭出了一記立威棒。
棺木被強行啟開,然後,在眾目睽睽下,詭事產生了。
他望一眼許仵作,“驗!”
人都死去八年了,屍身想是冇有,棺材裡有也隻是一堆骨頭。但是,有哪個當爹的捨得兒子身後還被開棺打攪?
“不……大人啦,大人……”
傅九衢看著空蕩蕩的棺材,“誰的?屍身去了那邊?”
“打!”驚堂木重重拍響。
“鬆樹崗那處所陰氣重……難不成是,是鬨了鬼?”
不消開口再審,就承認了。
甄家祖祖輩輩都是做棺材的,對自家的棺材瞭如指掌。是以,固然那一副棺材板已經在地下深埋八年,甄板才隻是上前打量一番,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