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辛夷問。
“那其二呢?”
“要麼,他背後有一條更大的魚。要麼,他行事充足謹慎,冇有留下一絲馬腳,讓皇城司查無可查……”
從古到今,任何機構裡都存在盤根錯節的人際乾係。太常禮院的樂官即便官職不大,但樂官領樂事,將一個男伶從揚州弄到汴京的才氣是有的。
“不想說就不說。”
傅九衢道:“有我在,他如何矇騙你?”
“如果是第一種環境,倒是好說,魚再大、再肥,隻要織好網總能捕獲,大不了把塘水放乾,也能浮出水麵。但如果其二……”
“圖你有個好男人。”
“青玉公子甚麼都冇有說,但話裡起碼流暴露一個資訊。他到沉玉瓦子演出《洞仙歌》,不是偶爾,不為餬口,而是蓄意為之,帶著目標而來……”
“……”
傅九衢抬眸打量他一眼,漫不經心腸坐在火籠邊。
辛夷白他一眼,冇好氣隧道:“不是說冇有線索嗎?求你又有甚麼用?”
“少看點話本。”
佩服。
“這個時候節點,足以申明統統。”
“並且你已經分開汴京去了揚州,他如果針對平原郡王,早就該跳出來,為甚麼要等你走了今後才脫手?”
要曉得他的身材不但僅是他一小我的,還是九哥的,也是她好不輕易從滅亡邊沿搶救返來的,算算手術也才四個多月,豈容他這麼作賤?
冇有父母、冇有親人、冇有人脈,獨一熟諳的樂官,還是一百五十兩賄賂來的。
“你是說,他戰役原郡王有仇?想禍水東引,讓你和皇城司去查平原郡王的黑火藥作坊?”
辛夷看一眼他臉上莫名其妙的笑,再回想進屋時看到的那張臭臉,思疑這傢夥的腦筋壞了。
“他定是主謀之一。那個殺他?又是那個讒諂他?苦肉計罷了,騙的就是你這類不諳世事的小女人。”
傅九衢身子一僵,睨著辛夷的那雙眼睛微微一閃,暗淡的炭火映托下,素淨而詭譎。
傅九衢道:“我聽他《洞仙歌》七八場,你覺得當真是去為藝術獻身的?”
辛夷怔住。
傅九衢盯住辛夷的眼睛,微微帶笑。
“那我來跟你扳扯一下。苦肉計的前提是保障本身冇有性命之憂吧?若青玉公子要用苦肉計,有大把能夠讓他看上去更慘痛但不致命的毒藥,為何不消……”
“不對呀。平原郡王的黑火藥作坊已經被皇城司端了,官家雖念及親情冇有將他下獄查辦,但作坊關了,銀子也收繳了,該受的獎懲一點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