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漪蘭挖苦:“你安甚麼胎?會評脈還是會開方?你就是個多餘的!”
“也是……”曹漪蘭意味深長地瞟她一眼,“不瞞我說,我今兒過來特地去叫過她,隻是說讓她陪我,她都不肯,想是還介懷呢。”
“疇前是疇前,現在是現在。”
蔡祁眯起眼,“小嫂是不是不待見你了?你說要去找女人,人家彷彿也冇甚麼反應……”
“脈象安穩,冇甚麼事。孩子生長本就是一個遲緩的過程,你調劑好情感,不要多想,切莫焦炙……”
他否定得太快了,曹漪蘭一看便嗤聲,抽回擊,順勢將他往前一推。
“拿著這個方劑,去給少夫人揀兩副安胎藥。”
在曹漪蘭的印象裡,他兩人豪情太好,蜜裡調油似的,誰看了不羨慕?
蔡祁睜大眼睛,心道,壞了。
安娘子應一聲下去,辛夷扭頭看曹漪蘭。
辛夷笑了起來,“我都不曉得她甚麼環境,我如何給她開方?吃壞了人,你賣力?”
“誰讓你不在乎的?”曹漪蘭跟疇昔,挺著小腹在她身邊左轉轉,右轉轉,“傳聞你和九哥年後要去揚州?”
“九嫂,你和九哥是不是吵架了?”
辛夷坐下來,表示她伸脫手,放在脈枕上。
辛夷抬抬眼皮,“要不我給你吹一口仙氣,把肚子吹漲起來?”
曹漪蘭輕笑一聲,身子前傾,盯住她眨巴眨巴,又問:“以是你和九哥到底是為甚麼鬧彆扭?”
曹漪蘭看她不語,“我不是和你說過嘛?她那肚子一向冇信兒,家裡成日拿這個說事,我都替她難受。可這太醫也瞧過了,藥也冇少吃,就是懷不上。”
蔡祁是個能鬨騰的,不斷擠眉弄眼,傅九衢卻冇有看懂,淡淡相問。
蔡祁:……
他嘴巴不斷,連珠炮似的往外吐。
辛夷拿過紙筆,在方脈紙上唰唰寫字,末端叫安娘子過來。
曹漪蘭熊熊的八卦火焰如何都按捺不住,抬高聲音道:“我聽府裡的丫頭說,小叔新婚那夜,吃多了酒,抱著喜被一邊哭一邊叫你名字……小嬸嬸想是不美意義找你瞧病了。”
“那你能幫我七嬸開個方劑嗎?”
“行行行,我去,你彆用力,謹慎傷了我們孩子。”
辛夷:……
曹漪蘭尬笑,“獵奇嘛。你都不曉得,有身在家每天對著阿誰爛人,這個不準做,阿誰不準去,我無聊得都將近煩死了,好不輕易看到點新奇,能不鎮靜嗎?你快奉告我吧,讓我歡暢歡暢。”
蔡祁嚇一跳,倉猝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