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嗬!彆彆彆,隻求他大人大量,高抬貴手吧……”

傅九衢不說話,冷靜將丫頭端來的花生米推到蔡祁的麵前,雲淡風輕地問他。

“蔡子晉!”傅九衢第二次提示他,伸手奪去酒壺,“段隋,給他來兩碟花生米。”

“是是是是,論心機,論策畫,論討女人喜好,我都不如你。但是重樓啊重樓,你他孃的好好的,為甚麼要坑兄弟?阿誰百曉生給曹漪蘭教的是甚麼招兒啊?那就是男人的火坑!”

小侯爺如果不喝大了,怎會說出這等不著調的話?

蔡祁的福分在背麵那是辛夷奉告他的。

“是,是的。如何了?查不得嗎?”

這回酒算是醒了七八分了。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成群的姬妾,要打折了。

“看看你這點出息!”

細心一瞧,恰是藥坊裡的張大郎――張巡大伯家的大兒子。

“重樓,你來陪兄弟喝一杯。”

傅九衢說著起家,在蔡祁的肩膀上拍了拍,回身就走。

他愣愣地,盯著傅九衢。

“這酒白喝了,本想借酒裝瘋歸去嚇一嚇那小娘皮,也嚇不成了。”

蔡祁怕他,聞聲收回視野,抹了抹嘴巴,不耐地擺手。

“誇。”傅九衢眯了眯眼,“所謂物極必反,蠢到極致也是聰明。”

“郡王,這是給您帶的傘。”

頓了頓,蔡祁眉頭皺起,俄然幽幽地一歎。

傅九衢走上三樓牡丹閣,便看到喝得半醉不醉的蔡祁。

“實不相瞞,曹漪蘭現在這副德行,滿是讓阿誰百曉生給攛掇的,我聽府裡的下人說,她常與那百曉生手劄來往,函件就投在大相國寺禪院的佛龕裡,而百曉生複書則是走的遞鋪……”

“怪我。胡塗了!我就說嘛,竟有皇城司查不到的人,本來是你……完了,我是不是粉碎了甚麼打算?又乾錯事了?”

“人家那是幫你,存點戴德心吧。”

張大郎當然不曉得傅九衢為甚麼在這裡,更不曉得辛夷為甚麼曉得他在這裡。

“冇有,我復甦著呢,比甚麼時候都復甦。”

各色美人穿越其間,風騷才子絡繹不斷,可謂聲色滿園。

不待傅九衢說話,他哦一聲,恍然大悟般拍桌子。

傅九衢沉下臉,“蔡子晉!”

“阿依瑪女人看到下雨,就讓小民拿了傘候在這裡,說郡王用得上,這……小民也說不來這些。”

“你安知我在這裡?”

傅九衢眉梢撩撩。

傅九衢內心俄然掠過一抹涼意,大喊不妙,臉上倒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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