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撩眉而笑，“有第一，是另有第二？”
“這麼一說，就通了。他初到汴京，摸不清來龍去脈，一心想操縱我來拉攏你，進而操縱你，目標就是複仇，隻不過……”
“完整不一樣的麵孔，單憑一處傷疤，難以服人。更何況……”
八次，甚麼情甚麼義都斷絕了，宋廷再又派兵討伐，讓他落了個家破人亡，逃亡大理。
傅九衢沉默一下，點頭。
在狄青垂釣那兩天，高超樓嗅到風聲，不再前去繁華茶館的河岸，而是租了漕船，轉入汴河垂釣……
在樊樓案發的前一天，有人看到這兩兄弟和幾個樊樓案的死者產生吵嘴，在大堂裡爭論過。
整座汴都城，像被雨洗過的普通，彷彿重生。
事情的生長，仍在劇情中。
辛夷靜坐富強的荷葉下，看蓮藕抽枝，看荷飄水麵，看沉默不語的傅九衢，隻感覺心下泛涼，肌膚彷彿浮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疙瘩。
但坊間不知的是，百姓對狄大將軍有多少美言褒讚，朝堂上對他的進犯就有多麼地腥風血雨……
開封府的呂大人當即派人查實，發明河底有不明屍首兩具，渾身烏黑，仿若雷劈。彆的，還發明兩箱燒燬殘留的蜜陀僧。
他覺得闊彆水岸便會無事，誰知傅九衢會安排人馬，在溫成皇後發喪之日，潛水尾隨，俄然向他發難……
這些日子，汴都城異乎平常地熱。
許是氣候酷熱，辛夷掌心有香汗微濕，此情此景，讓傅九衢莫名產生了一種即視感。
就在溫成皇後大斂的夜裡，汴河裡有兩艘漕船無端著火，燒燬後沉入水底。
從那以後，傅九衢的畏敬心較著少了。
辛夷僵住麵孔，沉默看他。
文臣們對狄青的擠兌，傅九衢都看在眼裡。在辛夷返來前，他大能夠魚死網破，持續黑化到底，可辛夷返來了，有她在，傅九衢就有了更多的顧慮……
畢竟在原劇情裡，曹漪蘭既冇有嫁傅九衢，更冇有嫁給蔡祁，而是在作天作地後，得了個慘死的暴虐女配了局……
傅九衢道：“我總得為師父做點甚麼才氣心安。起碼讓師父保持好表情，不與那些文臣爭長論短，不要鬱鬱寡歡。垂釣，本是他興趣所至……”
而樊樓案發的當天，這兩人便不知去處，開封府思疑他們與案件有關，曾派人四周查詢。冇有想到竟然死在了汴河的漕船上。
她突覺好笑。
對啊！
一心想要竄改劇情，冇想到，她卻一手鞭策了生長。現在的她就像是在網中掙紮的一隻蛹，不管如何扭動和抵當，彷彿都逃不過運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