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娘子衝動地連連點頭,顧不得指責她的錯誤了,“張娘子你快說,這個病如何治?我兒要如何才氣醒來?”
“請恕老夫無能。呂小郎落水時撞到後腦,中臟腑,實在難治。眼下老夫隻能開幾味宣竅的藥,豁痰醒神,以減緩他的症候……”
“崔郎中――”那紅衣女子皺著眉頭,語氣略微顯傲岸生硬:“你醫術高超,快給我表姐想想體例。”
辛夷看著她的神采,微微一笑,“如果中臟腑,鐵蛋跌倒時便會人事不醒,不成能有力量跑回家告狀。”
高淼看他二人繁忙,又氣又恨,又不好當著表姐的麵做出嫌惡鐵蛋的行動,隻能咬牙吃這啞巴虧,自行出去清理。
小曹娘子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另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中間,十八九歲,麵龐清麗,梳著婦人髮髻,繫著做工講求的硃紅色大氅,貼身卻穿精乾軟甲,將小蠻腰緊緊束起,腰懸匕首,手纏護腕,英姿颯颯的模樣。
“就這麼決定了。”
“娘……”
看到辛夷,紅衣女子目光不善。
背靠波光粼粼的汴河,房舍精美,傢俱上漆,房頂的煙囪都比淺顯人家高上很多,但屋後堆放的麥秸和劈好的柴火,仍能看出莊戶人家的模樣。
“不成。”崔郎中俄然站起,走到高淼麵前,拱手拜下,“郡君,此事千萬不成。鍼灸可通筋脈內腑,平凡人不成妄動,張小娘子夙來言行無狀,實在信不得……”
辛夷一笑,“任由郡君措置。”
辛夷朝鋒芒畢露的高淼行個禮,不卑不亢地一笑,又望向崔郎中。
“中臟腑病變在顱內深層,是血脈分裂壓迫而至的認識渾沌,乍然一看,呂小郎的病情確如中臟腑,又有跌倒在先的事情,崔大夫如此診斷也是常理……”
“張小娘子竟是杏林聖手?那你昨年病中困苦,又何必求到老夫跟前來?”
“我看你是病急亂投醫,甚麼人都敢請返來。哼!”
紅衣女子肝火更甚。
與此同時,本來人事不省的鐵蛋俄然醒轉,四肢遲緩地抽動幾下,喉頭轉動,嘴裡噗的吐出一口穢物――
崔郎中名叫崔友,在汴京頗負盛名,既然他都冇有體例,那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讓開。”
“這可如何是好?”
小曹娘子如坐鍼氈,看著高淼。
“恰是。不知小娘子有何指教?”
她看到辛夷拖開崔郎中。
更絕的是,因為趙官家的兒子早夭,趙宗實曾被抱養入宮,以宗室子的身份養了幾年……是以,這段姻緣被官方稱為“天子娶媳,皇後嫁女”,大婚時顫動汴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