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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徹夜宿在那裡？”我問他。
高淳坐到床沿，半晌俄然問：“你――可還好？”
我笑起來：“這麼好的事？感謝啦。”
午間，高淳號令在一個小村落外暫作歇息，重陽拿來乾糧水袋，把炊餅掰成一小塊一小塊餵我。
簾子一掀，高淳大步走了出去。我扭開臉：“我寧死不吃炊餅之食！”
高太尉鎮樓
“因為殺了郭煦你才被迫同意趙安稱帝的？”我大抵想明白了。他手裡丟了這個王牌，宗正寺隻要郭儀也冇轍。我哥要把他弑君的名頭一傳，不管誰即位他都是亂臣賊子。
我的心被揪了起來。
高淳點了點頭。高飛和重陽上前去號召，不一會兒，出來一名穿戴喜慶的中年人，笑嘻嘻地號召我們入坐：“來著是客，相見有緣！諸位這邊請退席！”說話文縐縐的。
村口大樹下兩個老叟正坐著閒談，幾個孩童正在玩翻繩遊戲。瞥見我們一行人，一名老叟便問：“你們幾位軍爺？”
“秦二，過些天到了西京今後想做甚麼？”
高飛的嘴巴撅得能夠掛油瓶，重陽臉上的褶子能夠夾死蚊子。梁德君淡淡地看看我，不聲不響地拿起佩劍。四周散坐著的軍士們毫無反應。羅軍醫翹著鬍子在高淳身後跳腳。
我的心又酸又澀，又苦又鹹。
西京啊，洛陽，有舊宮，很多園林傳聞很美，另有聞名天下的牡丹。之前我很神馳的處所。我閉上眼不想理睬他，老軍醫真是閒，我一個不能走路不能脫手臉上的廢人，能想做甚麼。
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女孩跑上來：“三叔公家在擺喜酒呢，好多好吃的。”她朝我們舉起手裡的紅荷包：“看，另有銅錢拿呢！”
那中年人卻一個勁地推讓，讓步之間又出來三小我，我定睛一看，當頭的那位應當就是這位中年人丁中的兄長，但為何前麵跟了兩位穿紅袍的年青人？
“太尉！太尉！”羅軍醫在前麵跳腳。
高淳一蹲身，將我抱了起來，兩步就出了馬車。
我儘力回想高淳以往的地理課。鄭州的話，間隔汴梁，馬隊半日可到，雄師普通負重狀況下急行兩日可到。而我們馬車要走五天，這路不是普通的難走。我悄悄害了算，照這個速率，馬車恐怕還得十多天賦氣到西京洛陽。從洛陽到秦州，如果馬隊急行，五六天可到，如果高淳一起帶著我，恐怕一個月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