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描述,顧銘刹時腦中活潑形象地閃現出一個老套惡俗的故事――肌肉男陸征狂野地撕破本身的衣服,從背後抱住白梓萱,被不幸巴巴遁藏的白梓萱不謹慎撞到了鼻子,這時候陸征的女朋友昌大出場捉姦在床,然後哭天搶地摔杯子,罵白梓萱狐狸精。
“選陸征選陸征選陸征!”白梓萱說完還皺著鼻子朝他吐了吐舌頭。
白梓萱鑽進被子躺了一會兒,展轉反側冇有睡意,從背後戳了戳顧銘的脊梁:“銘哥哥,你不會真的換掉陸征吧?”
“然後呢?”
顧銘再次痛苦地合上了眼睛――這的確是有生以來,駁斥他的諷刺最有力的回擊,冇有之一。
顧銘嘴唇受傷,齜牙咧嘴地話都說不連貫,怒意不由得更甚:這實在太有損他這一家之主的氣勢了!
“……”白梓萱迷含混糊地眨了眨美目,呆呆地看了看捂著嘴幫凶巴巴瞪她的顧銘,又瞅了瞅本身白白淨淨的小手,頓時像藏寶貝一樣把本身的手背在身後,受了天大地委曲一樣道,“你!你餓了也不能咬我嘛!你看,硌到嘴了吧!”
“你再提他,我真跟你打鬥。”顧銘的聲音陰陰沉森地從暗處傳來。
“我纔不怕呢,我有大招!”白梓萱對勁洋洋地“哼”了一聲,又扯他寢衣,“陸征真的人很好很好的,你換成彆人,欺負我如何辦呀!”
顧銘朝外挪動了一下身子,冇理她。
實在她冇甚麼勁兒,小手也輕柔嫩軟的,打一下一點兒不疼,但是關頭是她這一拳正中關鍵,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顧銘那雙標緻的薄唇上,還恰好磕到了牙……
“會沐浴了不起哦?”白梓萱擰著小鼻子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學著他的傲岸姿勢,冷冷酷淡地揚著下巴走到另一間浴室去沐浴。
“我回房了。”顧銘不想持續杵在那邊被調侃,終究邁了腳步上樓。
“嘖嘖,吃火藥啦?”白婉瑩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他懷裡熟睡的白梓萱。
“懂了。”白梓萱點點頭。
“我問你們到底做了甚麼!”顧銘終究節製不住地發作了。
白梓萱向來冇甚麼苦衷,以是睡覺老是特彆甜,即便冇有床,她也能舒暢地在顧銘的臂彎裡睡出king-size水床的架式,隔一會兒便扭啊搖啊好不安閒,全然不顧這雙手臂的仆人現在是否處於極度低氣壓狀況,還格外順手地扯了一把他的領帶。
顧銘倒吸了一口寒氣,俯身湊到她耳邊進步了音量:“寶貝兒~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