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傾月叮嚀備箏後,夜梔立馬派人動手籌辦了,這類事情,並不需通太小安子來送密信向府裡奉告,本來傾妃娘娘閒得發慌想一展琴技就是光亮正大的事情,再說,傾妃愛箏也是眾所周知,何必躲躲藏藏。
必然是受了太多的打擊……纔在上天眷顧後變成了這幅模樣吧。
喬傾月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約莫巳時,這才被鬨了定見的肚子給喚醒,水兒忙上了炊事,既是早午歸併,昨夜又有些醉意,這主食便叮嚀了粥來清清腸胃。
喬傾月與夜梔對視了一會兒,看到她目光裡的果斷和不容置疑,因而點點頭,並不否定。
“嗯,備著吧。”
-本章結束-
她善琴技,卻不似彆的大師閨秀普通善古琴,恰美意這前朝才生長演變來的箏。想來也是,她自入宮起,就再未動過她這如此寶貝的弦月箏了,無人來聽,又何必彈奏,可本日她竟俄然有些馳念。
“回娘娘,在的。”夜梔上前一步,腰間始終佩劍,“娘娘想彈箏了?”
喬傾月笑了,笑靨如花:“冇有。”
夜梔回想喬傾月昔日說本身決然不會進宮為天子彈奏哪怕一曲,更不會為皇後之類的鶯鶯燕燕彈奏半音,是以一向將最敬愛的弦月箏閒置著,久久不動,乃至都不肯將它帶入宮中。
或許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天子是有魔力的,起碼還魂後的他定然是有魔力的,他讓娘娘剋日來變了很多。
喬傾月信了,她信了,似是毫無前提地信了。風花雪月的他,暴戾血腥的他,打動殘暴的他,金戈鐵馬的他,漂亮蕭灑的他,霸氣嚴肅的他,和順細緻的他,名流儒雅的他,固然不曉得哪個纔是他真正的臉孔,但是……彷彿都是天凰國的君主,是他啊,是顧凰翊。
“你有話想說?”
“娘娘放心,奴婢在宮裡服侍人慣了,也曉得這些寶貝不能隨便亂動,奴婢冇有效水擦拭的。”水兒像是看出了喬傾月的心機,也曉得她不似彆的主子犯得著為這點事讓她跪下請罪,隻當是輕鬆地解釋了一下。
喬傾月方纔走近那弦月箏,想要落座操琴,夜梔便疾步上前將喬傾月攔了下來:“娘娘,現在還是國喪,製止絲竹。”
本日她本來確是帶著摸索的目標去了梁緣殿,與顧凰翊對飲時,哪怕有那麼幾刻被他的麵龐和迷離的眼神迷住了,卻也仍舊一向在內心打著小算盤。但算到最後,卻冇算出胃疾這一茬,看到顧凰翊啞忍著疼痛打發她回宮,甚麼也不肯說的模樣,喬傾月竟是在那一刻有些心疼這位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