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民放動手中的兵防圖,想了想,說道:“本座對此事另有一個疑問要就教黃公子。”黃化羽收回摺扇上的目光,看向賙濟民道:“就教二字不敢當,周將軍有甚麼題目請固然問便是。”賙濟民淡淡的說道:“若如公子所說,那西夏探子獲得兵防圖後不從邊疆直接將圖送出,反而從我巴州難江縣送出,是為了集齊這巴州的兵防圖後一起送出?”
黃化羽和齊文泰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齊齊看向賙濟民,賙濟民難堪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實在是因為冇有事可做,以是本座也冇有對他們要求的太嚴格,讓兩位見笑了。”狠狠剜了一眼中間頓時的副將,那副將烏黑的臉龐頓時變得和鍋底一樣,倉猝策馬跑到營前,用力的揮了揮手中的馬鞭,收回‘劈啪’的響聲,口中吼怒道:“都冇用飯嗎?從速給老子站好了,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像些甚麼模樣?還像個從戎的嗎?”
義安緊臨難江縣,二者間隔不到八十裡地,正處在碧波山脈的咽喉處,守將賙濟民倒也是個稱職的將軍,隻是他所駐守的地區並非邊陲,並且現在吐蕃和大宋處於戰役期間,平常無事,也就隻能共同處所官府去剿剿匪,是以顯得有些得誌。
一名守營兵士有氣有力的答道:“石副將,不是我們情願如許,實在是兄弟們都太無聊了,固然說冇有兵戈不消死人,但是弟兄們都甘心戰死,也不肯意像現在如許,整天無所事事,我們都不曉得參軍來乾嗎!”那石副將被這兵士一頂,頭上盔甲都快掉下來了,揚起皮鞭就向那兵士身上抽去,目睹皮鞭就要落在兵士身上,那兵士神采變的煞白,下認識的將雙手抱在頭上。
義安的駐紮軍隊在城西三十裡處的一大塊空位上,據賙濟民講,這裡本來有個小山丘,被他們硬生生的剷平了,到了駐紮處,黃化羽有些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瞭望塔上,兩名流兵揹著弓箭,斜倚著雕欄打著打盹,入口處四名流兵也是精力委靡,整小我端賴手中的長槍支撐著冇有倒下,竟是連那青龍寨的匪賊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