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拖出來的,卻恰是一隻四縫皮靴,與那前日潘羽士打下來的普通無二。冉貴悄悄喜不自勝,便告小娘子:“此是不成對的東西,不值甚錢。小娘籽實要很多?隻是不要把話來講遠了。”婦人道:“胡亂賣幾文與小廝們買嘴吃,隻憑你說罷了。隻是要公道些。”冉貴便去便袋裡摸一貫半錢來,便交與婦人道:“隻恁地肯賣便收去了。不肯時,勉強不得。恰是一物不成,兩物見在。”婦人說:“甚麼大事,再添些罷。”

冉貴道:“添不得。”挑了擔兒就走。小廝就哭起來,婦人隻得又叫回冉貴來道:“多少添些,不打甚緊。”冉貴又去摸出二十文錢來道:“罷,罷,貴了,貴了!”取了靴兒,往擔內一丟,挑了便走,心中暗喜:“這事已有五分了!且莫要張揚,還要細訪這婦人來源,方纔有動手處。”是晚,將擔子寄予天津橋一個瞭解人家,轉到使臣房裡。王察看來問時,隻說還冇有動靜。

老夫住了手,昂首看了冉貴一看,便道:“你問他如何!”冉貴道:“小子是賣雜貨的。昨日將錢換那小娘子舊靴一隻,一時候看不細心,換得虧蝕了,特地尋他退還討錢。”老夫道:“勸你虧損些罷!那雌兒不是好惹的。他是二郎廟裡廟官孫神通的親表子。那孫神通一身妖法,好倒黴害!這舊靴必然是神道替下來,孫神通把與表子換些錢買果兒吃的。本日那雌兒往外婆家去了。他與廟官結識,非止一日。不知甚麼原因,有兩三個月俄然陌生,剋日又垂垂來往了。你若與他倒錢,定是不肯,惹毒了他,對孤老說了,就把妖術禁你,你卻何如他不得!”冉貴道:“本來恁地,多謝伯伯指教。”

王察看領命,便去備了法物。過了一夜,明晨早到廟中,公開著人帶了四般法物,遠遠服侍,捉了人時,便前來策應。

冉貴道:“有何難哉!明日備了三牲禮品,隻說去賽神還願。

冉貴彆了老夫,複身挑了擔子,嘻嘻的喜容可掬,走回使臣房裡來。王察看迎著問道:“今番想得了亨通了?”冉貴道:“公然,你且取出前日那隻靴來我看。”王察看將靴取出。

到了廟中,廟主天然出來驅逐。當時擲盞為號,即便捉了,不費一些力量。”察看道:“言之有理。也還該稟知大尹,方去捉人。”當下王察看稟過大尹,大尹也喜道:“這是你們的活動。隻要謹慎在乎,休教有失。我聞得妖人善能隱形遁法,可帶些法物去,倒是豬血、狗血、大蒜、臭屎,把他一灌,再也出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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