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壽康宮,彷彿還能聽到魯王殺豬般的哀嚎,周崇圭煩躁地揉揉鼻梁,冷著臉快走了兩步。把這整件事透出去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後招。秦貴妃這些年一向想節製和拉攏他,但冇有任何效果,而他的二皇弟和三皇第,母親都為妃位,她又錯過了機會,現在梁朱紫分娩期近,秦氏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抱養兒子的機遇。
周崇圭立足半晌,看著啟祥殿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暖和了一些,嗯,彆焦急,另有一個月,到時候,甚麼都妥妥鐺鐺的了。
光啟帝瞧見本身弟弟阿誰草包樣就來氣,除了吃喝玩樂甚麼都不會,頂著壓力給了這草包那麼好一塊封地,他還死活不肯意就藩!朝上那些老東西本來就喜好揪他這個天子的短,今兒更是因為這個草包弟弟的事,被老臣劈麵噴,光啟帝內心的邪火那是一簇簇地往外冒,恰好這草包是個混不吝的,竟然另有臉進宮來告狀?!
門彆傳來一道雷霆大怒的吼聲,魯王嚇得退了兩步,連太後都下認識地扶住了椅子,隻要周崇圭低頭一笑,往左邊挪了挪步子,把舞台讓給他老爹――
“孫兒拜見皇祖母。”周崇圭走進壽康宮,像是冇看到邊上對他瞋目而視的魯王,非常淡定地給太後行了禮。
光啟帝今兒是鐵了心要把魯王這樁糟苦衷給處理掉,不但僅是因為前朝的摺子,更首要的還是為了他的貴妃。貴妃曾為他生養過一子,可無法這個兒子早早地就短命了,徒留貴妃和他傷痛不已。現在貴妃膝下無子,當年她想養太子,他硬著心腸冇同意,現在貴妃好不輕易想再養給孩子,他必須為她辦到。
周崇圭直起家子,如有所思地一笑:“皇祖母這話,倒是聽著耳熟。今兒早朝,孫兒也聽過一模一樣的。”
“皇祖母,這麼大的罪惡,孫兒可不敢擔。”周崇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魯王叔前日進宮的事,早已鬨去了前朝,若非父皇昨日彈壓,這摺子怕是已經淹了文華殿了!”
說罷,光啟帝直接甩袖分開,連個禮都懶得行。太後撫著胸口,大聲呼號:“孝子,孝子!”
“你……你……”太後被光啟帝的發作嚇了一跳,整小我顫抖著喘粗氣,“你……你這是叱罵哀家?你敢叱罵哀家!”
“混賬東西,你另有臉在宮中吼怒!”
光啟帝本身就是個內心很敏感的人,現在更是難以節製情感地吼怒:“朕這個哥哥當得還不敷好?母後隻曉得讓這草包在都城中招搖,知不曉得每天有多少人上摺子讓他就藩?知不曉得各地藩王都是以心中不平、蠢蠢欲動?先帝立下就藩的端方,為的是大燕的江山、天下的安寧!母後您呢?除了魯王,眼裡還看獲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