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太後又瞧了自家孫兒一眼,見他也看向那位張女人,神情有些幾分專注,她笑了,對身邊的孫嬤嬤道,“秀女張蔚,留。”
張蔚被孫嬤嬤引到了另一邊的小亭子裡坐下,她心中亂如麻,看著還站在小亭子裡冇有立即分開的孫嬤嬤,強笑道:“嬤嬤,複選是要留下幾個女人?”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秀女張蔚,勤懇和婉,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著即冊封為太子妃……欽此!”
“秀女柳序、梁榮、孫涵、葉芬、張蔚,上前。”
太後遠遠地看著下首的五人:“秀女張蔚,出列,讓哀家看看。”
“太後孃娘一貫體貼殿下,如果能早些選定太子妃,娘娘也會歡暢些,想必也無益於病癒。”仲景又道。
太後看到這畫像便先愣了愣,倒不是說張蔚長得如何國色天香,隻是有句話叫“當年若賄毛延壽”,現在孫嬤嬤並啟祥殿的女官都是被敲打過的,那裡敢獲咎太子殿下,天然也用不著張蔚去賄賂畫師,有的是人幫她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另一邊,啟祥殿裡的張蔚揉著本身發熱的紅耳朵,內心犯嘀咕,莫非有誰在紮她小人?睡在隔壁床的宋有容見她翻來覆去的,小聲道:“阿蔚,明兒要終選,早些睡。”
張蔚一會兒憂心本身的出息,一會兒又滿腹迷惑這太子到底是如何瞧上她的,一會兒又想著本身今後怕是再也見不著爹孃弟弟,一顆心,那是忽上忽下,不得安寧。
張蔚滿心駭怪,完整不曉得本身為甚麼會得了太後的眼,明顯這一個月來,她都儘力表示地非常中庸,不拔尖也不墊底,絕對地泯然世人。
太後說完了這幾句,便又累了,由張嬤嬤扶著去歇息。周崇圭走出壽康宮,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這天可真不好。”
太後的確崩潰了,她指著最後一排秀女,對周崇圭道:“這內裡,你另有中意的嘛?”
仲景辦事很靠譜,這催促終選的摺子,第二天就遞到了光啟帝的病榻前,與此同時壽康宮裡的太後也曉得了外頭的大臣都在催促選秀一事。她半靠在榻上,歎了口氣,對身邊的金公公道:“去請太子過來吧,鬨了這麼些事,倒是差點誤了哀家的孫兒。”
張蔚忍住搓雞皮疙瘩的打動,儘力平複表情,恭恭敬敬地對著太後施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