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郎官在側,聞言恭聲提示:“陛下,去歲天下五品以上官員遷貶諸事統計,便是交由謝給事中賣力的。”

“好。”謝偃點頭,又道:“你錯在那裡?”

“隋閔才氣是有的,不然也做不了封疆大吏,”淑嘉縣主並不感覺奇特,低頭撫了撫腕上玉鐲,道:“門下省侍中李營年老,即將致仕,隋閔既返來,想會填他的缺。不必理睬。”

“是。”秋娘應了一聲,俄然頓了頓,神情有些奧妙:“另有就是,隋家人回京了。”

謝允悄悄應了聲“是”。

“最開端的時候,是感覺不必同她提及這些,也未曾講,但越到最後,反而越是不敢開口,”顧景陽神情澹泊,唯有目光中波瀾暗生:“朕瞞了枝枝這麼久,她若曉得,必定是要活力的。”

顧景陽手指摩挲著劍柄上那枚玉墜,思前想後,忍俊不由,感慨道:“從冇想過,朕竟然也有如許畏首畏尾的時候。”

“天然要去。”顧景陽手持一本棋譜,正依書落子,聞言頭也冇抬。

“本來如此。”顧景陽將筆擱下,道:“宣他出去吧。”

謝允目光感慨,歎道:“阿孃。”

“也是。”顧明修撓了撓頭,出門回房:“睡覺了睡覺了。”

朝臣不好交友內侍,內侍實在也一樣,故而衡嘉隻問了那一句,便停了口,到前殿門前去時,方纔道:“給事中稍待,奴婢先去通傳。”

秋娘心領神會,又道:“三娘隻比她小幾個月……”

“謝家亦是高門,又與臨安長公主有親,想來也會收到帖子。至於女郎會不會去……”

秋娘見她不欲再提,便順勢轉口:“漢王生辰,夫人與二夫人必將是要去的,大娘與三娘也會伴同,縣主臨時歇著,奴婢差人去問她們當日衣衫釵環。”

“也好。”謝偃身居要職,不似兒子安閒,見他背上傷痕沁血,歉疚道:“阿爹方纔華昏了頭,你彆放在心上。”

陛下與枝枝,當真是那種乾係嗎?

顧景陽將那本棋譜扔下,人卻望著殿中那樹連枝燈入迷,窗外夜色寥寂,愈見昏昏,許是那燈盞光芒太亮,叫他目光也有些幽深起來。

現下恰是蒲月,氣候已經有些熱了,內殿的窗扇敞開,有微風伴著鳥鳴聲,模糊傳入耳中,謝允坐的久了,再聽殿外鳥鳴聲,下認識側目往窗外看,再回過甚時,目光掃過東側架上擺放的那柄劍時,眸光一顫,俄然頓住了。

“父王!”顧明修獵奇道:“都說皇曾叔祖精於攝生之道,方纔得以長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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