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琅之父謝偃官至中書令,位同宰輔,金章紫綬,按製佩山玄玉,叔父謝令官至國子監祭酒,銀印青綬,按製佩水蒼玉。
謝偃道:“成心又如何?”
顧景陽道:“禮尚來往不是這麼用的。”
謝氏繁華已極,實在不欲再摻雜進這些事裡,謝偃近年來,也有了激流勇退的意義。
“再則,”謝偃轉向盧氏,輕笑道:“且看枝枝如何籌算吧。”
“道長,”她道:“甚麼都不肯說的人是你,現在不準我走的人也是你,你可真難服侍。”
謝華琅在他身畔坐下,用肩膀蹭他一下,低聲笑道:“隻是說一句話,真的有這麼難嗎?”
“算了,不說這些了。”盧氏擺擺手,表示柳氏退下,有女婢奉了香茶來,她端起飲了一口,目光俄然愣住了:“枝枝,你的耳鐺呢?”
謝華琅回過身去看他,眼睛裡充斥笑意,也不言語,隻如此對著他看。
“如何有的?”她悄聲問母親。
顧景陽端起茶盞,緩緩用了口,道:“他走了?”
采青吃了一驚,采素也一樣,二人麵露驚奇,想要開口,卻也無從提及,僵立原地,有些擔憂的喚了聲:“女郎。”
劍有百兵之君的美稱,因發源於黃帝期間,又稱百兵之祖。
顧景陽垂眼不語,難以開口。
白帕遮住了她雙目,也叫她唇珠更見鮮妍,更加動聽。
“甚麼亂七八糟的,”謝華琅不料他是如許想的,一低頭,側過臉去,盯著他道:“我說的時候,你明顯很喜好呀。”
衡嘉答道:“說是來向您問安。”
以玉比德,時下上至公卿,下至黎庶,凡是力有所逮,少有不佩玉的,便是謝華琅,也有幾盒子玉佩吊墜在,用以壓衣,或搭配裙裝。
鄭後垮台,淑嘉縣主的背景也倒了一半,但是她的生母是臨安公主,新帝是她遠親的孃舅,仍舊不容輕侮,加上她嫁入謝家以後,並無大錯,謝家人待她倒仍如疇前普通。
顧景陽叮嚀人移植幾株芍藥疇昔,又恐很快便殘落,便叫人挑了含苞待放的,又親身剪了幾枝盛放的插瓶,安設於桌案之上。
再則,淑嘉縣主遲遲未有身孕,謝允房裡的侍妾通房當然也不會有,莫非她見兒子膝下隻要一根獨苗,內心便很歡暢嗎?
“世子殿下相中二孃,是她的福分,兩廂甘心,也是你們二人的緣法。”
聽他如許問,衡嘉勉強笑了笑,道:“如何會?女郎同陛下情投意合,幾時生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