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宮中熱氣騰騰, 暖和惱人, 身處此中,渾然不覺此時恰是寒冬。
謝華琅一進內殿, 便將大氅解下, 交與采青照看,即便如此, 進了層層帷幔以後,仍舊感覺有些濕熱。
顧景陽如何會去摸,人在原地,紋絲不動,謝華琅拉不動他,也不強求,顧景陽正有些奇特,卻不敢睜眼去瞧,冷不丁聞聲水聲輕響,便覺有甚麼濕漉漉的衣衫,搭到了他臂上。
“……”顧景陽寂靜一會兒,道:“以是你就叫我喚人來?”
“但我內裡的小衣都濕了呀,”謝華琅提及,就去拉他的手:“你來摸摸……”
身上的衫裙順勢滑落在地,如同綢緞織就的花朵,緩緩綻放在地磚上,唯有貼身衣衫存留,勾畫出少女曼妙動聽的身姿。
她站立時,池水正冇過她小腹,如果落座,隻怕連脖頸都能蓋疇昔,現下坐在郎君身上,倒是方纔好。
顧景陽為之一滯,眼眸仍舊閉合,嘴唇動了一動,卻冇說出甚麼來,隻抓住她那隻反叛的小手,將其帶到彆處,老誠懇實的放好了。
“道長,你彆如許嘛,”謝華琅悶笑道:“彷彿我是會吃人的老虎一樣。”
謝華琅好輕易才笑夠了,伸手揪住他髯毛,笑吟吟道:“我把它剪了,好不好?”
說完,她便將那身衣袍按進了水裡。
顧景陽冷哼一聲,輕嗤當中,有些難掩的放縱,他道:“也隻要你敢開口問。”
他眉心微蹙,閃現出一道細痕,好半晌疇昔,纔有些啞忍,又似是無措的道:“好mm,你戲弄夠我了冇有?快彆鬨了,好不好?”
顧景陽曉得那小妖精有多愛作弄人,見狀心頭一跳:“枝枝,你做甚麼?”
顧景陽道:“你把衣服穿好。”
吃吃的笑了一會兒,她主動伏進他懷裡,肌膚相貼時,公然感覺他身材微僵。
謝華琅那話說的可真是豪宕不羈, 也的確她無能出來的事情, 溫泉水正及他肩頭,但他仍舊略微下移了些, 才道:“枝枝, 不準混鬨。”
顧景陽不假思考道:“好。”
“好。”顧景陽心中巨石落地,道:“枝枝,你現在能出去了嗎?”
謝華琅有些吃驚的“哎呀”一聲,又道:“那我將來在哪兒洗呀?”
顧景陽仍舊合著眼,但卻不能封閉觸覺,那細滑的肌膚觸感與切近他胸膛的軟膩玉丘,也皆是瞞不過人的。
謝華琅抱怨道:“枝枝、枝枝,你能不能換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