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微露訝異,由衷笑道:“陛下倒是疼你……”

她轉目去看身側端嫻秀婉的女兒,心中酸澀,竟喜極而泣:“陛下既叫人來送信,想是無礙了,阿瑩畢竟是有福分的。”

謝偃心中早有這主張在打轉,原另有些憂愁,真的做出來以後,卻覺心中巨石落地,穩妥極了。

“我就是感覺, 阿爹現在這麼做有點晚了嘛, ”謝華琅為母親打抱不平, 撇撇嘴道:“他本年如果三十,那也不算太晚,這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又來搞這一套。”

謝華琅心中巨石落地,同堂姐談笑起來,不過半個時候,宮中便有人來。

謝華琅聽得眼睛一亮:“另有此事嗎?”

謝華琅入戲很快, 眸子一轉, 笑嘻嘻道:“他那麼疼我, 才捨不得跟我置氣呢。”

“……你!”謝偃麵上有一層淡淡怒意,頓了頓,卻還是無可何如,擺擺手,寂然道:“罷了,退下吧。”

“瞧你這模樣,不定比阿瑩還歡暢呢,”盧氏談笑一句,叮嚀打賞傳信的女婢,又道:“我同你一道疇昔。”

“那就好。”

洗三宴後,劉氏夜裡受了涼,便有些燒熱,吃過藥以後,已然不打緊,隻是還得細心將養,以防萬一,謝瑩天然是就近照顧母親。

“你倒比我這正主還活力。”謝瑩心中暖熱,取了帕子為她拭淚,柔聲欣喜道:“局勢如何,仍未可知呢。”

主帥蔣國公陳熙,慣以穩妥著稱,見出師未捷,便臨時停戰,對於敵將陣前叫罵,隻做不知,暗裡裡卻同幾位年青副將籌議,假做年青人意氣用事,激憤出陣而落敗,麻痹敵軍以後,直取倉郾城。

衡嘉自袖中取了信,雙手呈上,笑道:“陛下曉得娘娘不放心,便叫人先來送個口信,好輕易得了些許餘暇,又怕您不曉得後果結果,心中不安,便倉猝寫了信,叫奴婢送來。”

淑嘉縣主所生的女郎蘭汀,天然是養在母切身邊,而柳氏所生的郎君謝琛,卻被送到盧氏那兒教養了。

謝華琅歡樂的不得了,撲疇昔抱住堂姐,禁不住掉了眼淚:“我為此事擔憂死了,當著你的麵又不敢說,現下曉得無礙,真是……”

“真的冇有嗎?”謝偃眉頭微蹙,難以置通道:“你再想想。”

雲散日顯,水落石出,這場連綿多日的陰雨,終究要結束了。

盧氏一樣麵露等候,目光催促的掃向那女婢。

聽聞女婢送來的動靜,劉氏本來有些暗淡的麵龐也突然閃現出幾分神采:“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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