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陽神情淡淡，道：“皇後是朕的妻室，謝家是皇後的孃家，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公開彈劾，言辭直指謝家有不臣之心，莫非不該懲辦嗎？”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倫理綱常天賦為男人辦事，卻也不是完美無缺――女人的職位低於男人，但母親的職位高於兒子。
他慣來飲食平淡, 除非是在宴席之上，不然從不喝酒。
謝華琅還冇吃早膳，宮人們送了點心與牛乳茶疇昔，顧景陽在案前翻閱奏疏，她細嚼慢嚥吃的舒心，如此喧鬨的時候隻過了半刻鐘，便有內侍回稟，言說殿外有幾位臣工求見。
“衛懿公愛鶴，乃至賜賚它們官階宅邸、侍從俸祿，厥後敵國入侵，朝臣和百姓都說‘既然鶴享有俸祿，為甚麼不叫它去迎戰仇敵？’，厥後衛懿公兵敗身故，為人所笑。”
顧景陽手一頓，道：“為甚麼？”
顧景陽正為她挑魚刺，聞言頭也不抬，道：“你覺得誰都能做女帝嗎？”
……
她原就有些氣虛，先前月事時腹痛, 正被顧景陽撞上, 開了方劑, 叫人每日煎了與她服用，厥後或是受涼燒熱，或是受傷體虛，一向都同湯藥有不解之緣。
前一個倒還好，是她本身作出來的，但後兩個，還真有點因他遭了無妄之災的意義。
顧景陽不置可否，而是道：“如何說？”
顧景陽原是不籌算叫她退避的，哪知話還冇說出口，那小女人便本身躲起來了，先是一怔，旋即心中暖熱起來。
顧景陽喜好這類心上人近在天涯的感受，每日晨起以後，一道用過晚膳，便同謝華琅往前殿去，他自去翻閱奏疏，她則在一側或給花兒澆水，或看看閒書，臨摹字帖，倒也極其落拓和美。
情義相通的愛侶，心中有事，老是瞞不疇昔的。
用過午膳以後，漢王便離宮了，顧景陽親身送他出了前殿，寂靜很久，又令人傳江王進宮，將漢王說的話講與他聽。
顧景陽有些不捨，卻冇有攔住，深深看她一眼，道：“我這兒不定甚麼時候結束，枝枝如果待不住，便出去玩兒吧。”
顧景陽一見他，便想起醉酒那夜的失態，不免有些不安閒，麵上倒是不顯，見漢王隻略提了一句，便鬆一口氣，道：“叔祖請講。”
謝華琅叫屈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彆人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