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說不記得了？！
顧景陽神情一頓，彆過臉去不看她，道：“他們年齡已高，折騰這些做甚麼？”
顧景陽頭也不抬，問道：“枝枝，是悶了嗎？叫衡嘉帶你出去玩。”
謝華琅卻不惱，神情戲謔，長長的“哦”了一聲。
謝華琅忍俊不由，笑完以後，卻正了神采，問：“九郎是如何想開的？”
“枝枝，”他問：“你要學嗎？”
“枝枝聽話，不鬨。”顧景陽便伸手去撫摩她長髮，冷不丁一瞧，倒像是在哄個鬨脾氣的孩子。
顧景陽應了一聲, 神情暖和, 作勢低頭親吻她的唇。
顧景陽伸臂攬住她腰身, 將人抱到懷裡, 垂憐的撫了撫她的肩，道：“可我真的不記得了。”
謝華琅卻越想越氣，手臂抵在他胸膛，將人給推開了：“你不準親我。”
顧景陽聽罷，倒真有些意動，如果有個同枝枝一樣活潑愛鬨的小女兒，抱著本身叫父皇，真是想想就喜好。
“哎呀，”謝華琅卻驚呼一聲，有些可惜的道：“都說酒後吐真言，早曉得，我昨晚就問問你了。”
一幅字帖臨摹完，謝華琅便無事可做，托著腮打量自家郎君，內心喜好極了，如此過了會兒，她俄然發明幾分奇妙之處，輕手重腳的湊疇昔，悄悄對著他看了一會兒。
……
他是真的有事要做，謝華琅也不滋擾，挨著給前殿內的花草澆了水，又尋了前朝名家的字帖到臨摹，二人相對而坐，倒很有些光陰靜好的喧鬨。
那內侍一怔，旋即垂下頭去，恭敬道：“並未曾。”
“因為你是惡棍，”謝華琅氣悶道：“我不給惡棍親。”
顧景陽奏疏看的久了，昂首時目光尚且有些迷離，抬手揉了揉眼睛，方纔道：“是嗎。”
顧景陽的氣味有些亂了，回過甚去，雙目定定的看她一看，便垂下眼睫，卻冇製止她這行動。
“假的，”顧景陽撿緊急奏疏看了，剩下的不甚要緊，乾脆丟下，同她說話：“我當時在想，活著好冇意義，還是死了算了。”
謝華琅麵上笑意愈深，湊疇昔問：“郎君，你還記得地上的軟緞是做甚麼用的嗎？”
“我曉得，”謝華琅見他傷懷，不欲再說，打趣著轉了話頭：“太宗文天子教陛下守禮矜持，九郎學的好極了。”
顧景陽喉結一滾，卻仍未曾展開眼睛，隻要些啞忍的道：“滿口胡言，誰曉得你在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