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曉得嗎?”謝華琅卻不搭那一腔,伸手接了那枝桃花,含笑稱謝後,又悄悄道:“我的名字……就叫枝枝。”

謝華琅問:“哪個貞字?”

謝華琅見狀,眼睛裡的笑意幾近要漾出來了。

衡嘉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年青羽士見這一幕,神情板滯,周身生硬,衡嘉也是麵露訝異,前者起家想追疇昔,卻被衡嘉攔住了。

“……等等。”那羽士俄然叫住她。

他笑起來的時候,周身疏離之氣消減,更顯得溫端雅正,謝華琅越看越喜好,正想逗逗他,卻聽他道:“重九。”

她望著他低垂的眼睫,如此笑問。

謝華琅的目光在桃林中掃過,終究重新落到他麵上,然後她就如許望著他,嫣然笑道:“道長選中哪枝,我便要哪枝。”

“觀主自有主張,”他瞭望那一前一後拜彆的兩人,輕笑道:“我們還是不要疇昔滋擾了。”

顧景陽卻將腕上那串流珠褪下,指間略微用力,扯斷了連接起這串玉珠的絲絛。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衡嘉與年青羽士一道來了,見桃林中隻要他一人在,躬身見禮道:“陛下,那女郎拜彆了嗎?”

“俊的很,”憲娘實在喜好:“你都有一枝了,便贈一枝給我,好不好?”

衡嘉上前,低聲扣問道:“陛下,您……”

她聲音輕柔,正如東風,言辭當中卻隱含幾分深意,閣房幾人聽得怔住,一時竟不知該說甚麼纔好。

就在前不久,它還佩在那女郎耳畔,伴跟著她笑語,悄悄搖擺,晃得貳心都亂了。

四目相對,寂靜無言,終究,還是他先撤退了。

謝華琅笑道:“想向道長求一枝桃花。”

那羽士仍舊垂著眼睫,半晌,方纔道:“很好聽的名字。”

那羽士見了,輕聲道:“颳風了。”

“不好,”謝華琅將那兩枝桃花護的嚴嚴實實:“這是我的,一個花瓣兒也不給彆人。”

素淨如血,光彩灼灼,悄悄懸在近處桃枝上。

那年青羽士嫩臉漲紅,想說甚麼,卻又憋住了,先前引著謝華琅入內,名喚衡嘉的中年羽士侍立在側,看看那羽士,再看看謝華琅,神情也有些古怪。

顧景陽眼睫低垂,凝睇著腕上那串白玉流珠,悄悄道:“衡嘉,朕的心亂了。”

顧景陽不再言語,徑直拜彆,隻留衡嘉與那年青羽士麵麵相覷,半晌,後者方纔遲疑道:“皇叔他,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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