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先帝與鄭後獨一的嫡女,即便芳華不在,眉眼之間的清貴倨傲之氣,仍舊令人不敢直視。

臨安長公主亦是如此,眉梢微挑,含笑問道:“連宗室都看不上,想來三娘挑中的,必是一等高門後輩?”

謝偃撫須而笑,道:“小後代陋質,叫殿下見笑了。”

臨安長公主莞爾,轉目去看謝華琅,道:“三娘才貌斐然,謝公心中可有良婿之選?”

謝華琅聽得心頭一跳,悄悄去看母親,便見盧氏挽袖,替謝偃斟酒,笑道:“殿下還是回了吧,三娘內心有人了,同那幾位怕是無緣。”

幸虧有淑嘉縣主這個紐帶在,這些年來,兩家相處的倒還和諧。

謝華琅的次兄謝粱已經是及冠之年,婚事便在今秋,二房的宗子,府中三郎謝朗也已經十九歲,等來歲春,便要娶新婦入門。

盧氏既在丈夫處得了訊息,天然不會瞞著女兒,叫了謝華琅疇昔,將謝偃心機說了,謝華琅自是喜不自勝,也有了來由,名正言順的往外跑。

那年青羽士被她笑的有些臉紅,一時不知如何應對,訥訥不語。

“奇特,”臨安長公主不假辭色,道:“都是一個父親,你如何同三娘差那麼多?”

謝華琅向他行個半禮,後者側身避開,低笑道:“觀主說,女郎如果再調戲彆人,而後便不準您過來了。”

盧氏見狀,隻得唸了幾句“女大不中留”,又悄聲叮嚀她,暗裡會晤冇甚麼,可不準做特彆的,謝華琅滿口應了,忙不迭出門去了。

謝府門前掌著燈,映在謝允麵上,更覺豐神俊朗,他輕聲道:“是。”

……

“那就想嘛,”謝華琅笑道:“他為甚麼不叫你們攔著我了?”

她心中欣喜,又覺甜美, 低頭在那枚玉佩上親了一下,支出袖中, 徑直出了道觀。

從廟門到後堂,相距也冇多遠,謝華琅腳步輕巧的疇昔,便見那人盤膝而坐,脊背挺直,狀若芝蘭,身前是茶案與一應茶具,俱是成雙。

謝華琅既出了門,便打馬往道觀處去,門口那年青羽士見了她,神情卻有些古怪。

謝徽麵色乍紅,冷風吹拂,身子也涼了一半。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看不慣。”

謝華琅將馬匹交給侍從,笑應道:“曉得了。”

……

謝華琅一進謝府前門,便見母切身邊侍婢迎上前來,口中笑道:“府中今晚設席,歡慶縣主有孕之事,臨安長公主也會來,夫人叫娘子去挑衣裙金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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