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聽聞她如許漫不經心腸說出叫他再立妃子的話來,一腔肝火實在壓抑不住,探身便去吻她,想要堵住她的嘴,叫她不能再說出這些叫他難過的話。
蘇堯抬頭躺在榻上,眼神有些渙散,頭枕在葉霖一條胳膊上,腦筋裡亂鬨哄一片。葉霖他……他竟然……
不,蘇堯不肯。
蘇堯乾咳了一聲,說內心不嚴峻那是謊話,手腳都不曉得往那裡放,不幸巴巴地看了葉霖一會兒,就見那人忽地垂睫笑了,彷彿自言自語般嘟囔道:“怕是我在你內心未能比登徒子好到那裡去。”
蘇堯微微一怔,卻仍舊冇把頭轉過來,她就是活力了,她還就不信了,葉霖能為了賠罪在這兒他殺麼?正冷靜腹誹,就聞聲葉霖輕聲抽了一口寒氣。
蘇堯掙紮不脫,反而被他一下子按在了喜榻之上,大紅的喜榻襯著蘇堯微微有些慘白的神采,更顯出那人的遠山眉黛,秋水眼波。葉霖隻感覺喉嚨有些發緊,欺身壓了上去,濕熱的吻漸漸從櫻唇轉到耳後,惹得蘇堯一陣顫栗後,又得寸進尺似的吻向頸肩,精密和順,像一張和順的大網,將她網住。
層層疊疊的朱簾紅幕隔開了一方含混的淨土,看不見內裡的一片旖旎,隻聞聲那人沉重的喘氣和性/感的呻/吟,交叉成殘暴的樂曲,在空寂的大殿裡迴盪。厚重的簾外,一對龍鳳喜燭漸漸地燃到了絕頂。
也不曉得此人在那嘟嘟囔囔說些甚麼呢,蘇堯悄悄抬眼去看他,葉霖的側顏正對著她,長睫微顫,神采竟有些落寞,隻當他是剛失了親人,本日洞房花燭卻不能抱得美人需獨守空房,內心難過。作為一個天子來講,此人實在過得憋屈,是以,蘇堯心一軟,不由安撫道:“陛下如果看上哪家女人,大可不必顧忌阿瑤,阿瑤亦是明白事理的人,阿瑤雖是皇後,可也隻是個皇後罷了。”
蘇堯本已經安靜下來,葉霖這一行動,叫她忽的又想起方纔產生的事情,臉一紅,便要將手縮返來。葉霖按住她的手,低聲訓了一句“如何,不擦潔淨麼?”,便持續手上的行動了。
她原未曾想過本身會做到皇後,遵循本來的打算,當是在葉霖還做太子時便將封氏之事擺平的,那裡想到葉修暴斃而亡,事出俄然,生生將她推到了這皇後的位子上。蘇堯估摸著,不管事情如何生長,以她的性子,畢竟還是要分開的,既然早曉得成果,莫不如早些斷了動機,也免得今後悲傷難過,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