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早就曉得，固然早就曉得終有一日她會在那扇上留下承諾，可真的獲得了，葉霖仍舊生出滿心的歡樂，開出花來。
葉霖蹙著眉看著榻上神采慘白的父親，心中一陣刺痛。他感激老天，能給他一個重活一次的機遇，能叫他重新看到他的父親，這個睿智威武，卻體弱多病的父親，這個本應當名看重史的明君。
葉修抬起手臂拍了拍榻邊那人的後背。“你最邇來文德殿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葉霖聞談笑起來，點頭否定，“不，不是她。”
葉修無法地承諾下來，轉過話題，扣問道，“春獵的事，措置安妥了？”
葉霖垂下眼睫。
劉內侍刹時明白過來，瞄了一眼葉霖的神采，倒是無悲無喜，麵無神采。
宮娥腳步一頓，低著頭，腳下的碎步更加快了。
龍涎香的氣味在大殿裡彌散開來。
這麼些年也不曉得陛下如何想的，朝野表裡如此局勢，他倒是和哪個兒子都不親不近，皇子們一口一個“陛下”的喚著，真是看不出那裡另有父子之情。
葉霖起家來到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