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宿世的事情威脅當代的她。這事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她不能讓沈君昊曉得,她曾經和許弘文當了五年多的伉儷,同床共枕五年。沈君昊一向是有潔癖的人,就連衣裳上沾了一點點灰塵,他都要頓時換掉。他如何能忍耐她曾經屬於其他男人?
玉瑤聽著雲居雁斷斷續續的交代。她感遭到了她的嚴峻與彷徨,謹慎翼翼地說:“大*奶,你和大爺一貫有商有量,甚麼話都會和對方說的。若這是一件緊急的事,不如……”
“但是大*奶,枇杷如何辦?當初承諾過,如果斑斕有了孩子,就讓她進門。莫非……”
“不要說。”雲居雁倉猝捂住他的嘴,“歸正你派人去那四周找一找就是了,又費不了甚麼工夫。”
“許弘文?”雲居雁無認識地反覆了一聲,續而嚴峻地奪過信紙,目光死死盯著信上巨大的“許弘文”三字。她已經明白那報酬何用心讓沈君昊看到他的臉,因為幕後之人在威脅她。
“實在我返來之前已經去過玉衡院了,父親說,他自有定奪,就把我趕返來了。看模樣,他的確已經有主張了。反正這事都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我們隻能在邊上看著。”
一整天,雲居雁都因前一晚的夢境而恍忽,就連章氏過來找她,她都隻是隨便對付了幾句。沈君昊一早就出門了,除了安排人手去湖邊尋覓沈子寒,他想持續清查胭脂鋪老闆、馮順誌等人,同時催促齊元祥搜捕畫像上的男人。
雲居雁抓住他的手指,對著他勉強笑了笑,問道:“父親曉得了嗎?對方是太後,如果直接賜婚,恐怕就算是祖父也不能回絕吧?”
“你想太多了。母親都過世二十年了,再說,我底子冇見過她長甚麼模樣。”
下午,雲居雁按例在院子裡漫步,玉瑤拿著一封信出去,奇特地說:“大*奶,這封信被人誤送去了大爺那邊。長順讓奴婢帶返來給您。但是有些奇特,這封信隻要昂首,冇有落款。之前夫人或者四女人給您寫信,向來不會混去大爺那邊。”
“這事臨時不要讓大爺曉得。”雲居雁低聲叮嚀。她信賴幕後之人還會再找她。這封信隻是一個開端。他還冇有說出他的目標。他料準她必然會受他威脅。
“她相中了誰?看得出她的目標嗎?”雲居雁眉頭舒展。她雖不喜好攬權,更不在乎是誰當這個家,但是郡王府俄然多一個世子夫人,名義上還是她的婆婆,可想而知後宅會又生出多少事端。如果此人是個刻薄賢能的也就算了,怕就怕她把她當作仇敵,又或者,她和幕後之人有千絲萬縷的乾係,乃至是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