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替人看病的時候,不準旁人在邊上守著,這事夏堇在宿世就傳聞過。不過她從未傳聞他指定哪個下人在一旁服侍。他眼下這番行動,更像是有話對她說。他到底是誰?有甚麼目標?
“老爺,這個衛大夫,可靠嗎?萬一他是江湖騙子……世霖但是大姐留下的獨一血脈。”小尤氏說著,聲音已經哽嚥了。
小尤氏知江光輝清楚就是不放心衛晨,接著說道:“大姐,還是讓我去吧。丫環畢竟是下人。我纔是日夜守著世霖的人。”
江光輝雖不喜衛晨的倨傲,但是為了兒子,他隻能客氣地請了衛晨入內,眼睜睜地看著房門“嘭”一聲關上。
夏堇緩緩點頭,“回母親,這是我第一次傳聞。”她想了想,問道:“莫非衛大夫和壽安衛家有關?是旁支?”這個期間,大夫的職位遠不及讀書人。普通的世族是不會讓嫡枝後輩拋頭露麵替人行醫的。
“堇兒,你熟諳衛大夫嗎?”小潘氏悄聲扣問夏堇,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紫鳶。
夏堇一聽“夏二老爺”,頓時想到了夏芯的婚事。莫非這個衛晨和壽安衛家有甚麼乾係?以是他不在乎診金?
“是嗎?”小潘氏反問一聲。見江光輝轉頭,不悅地瞪了她們一眼。兩人冇再說話。
模糊約約中,房內傳來發言聲,但房門還是緊閉著。緊接著,屋內俄然傳出悶悶的“嘭”一聲。聲音不高,但非常清楚。江光輝伸手欲推開房門。房門從內裡拴住了。
夏堇暗自考慮間,就聽小廝來報,大門外有人自稱“衛大夫的侍從”,把他的藥箱送來了。世人這才重視到,麵前的大夫竟然連藥箱都冇帶。
“不要急,總要讓江老爺想清楚再決定。”衛晨自侍從手中接過藥箱,翻開蓋子,狀似在查抄。他瞥了瞥江光輝,用眼神催促他從速做決定,右手則拿起一個小布包,百無聊賴地用食指頂了頂尖端。一旁的侍從倉猝拿過布包,放回了原位。
“江老爺。”衛晨輕咳一聲,揚聲說:“既然你們都不是行醫之人,我就簡明扼要地長話短多。令公子昏睡不醒的大部分啟事是他的頭顱內裡有積血。我能夠想體例把他的積血散開,但至於能不能勝利,他能不能醒,我隻要三成掌控。就算他幸運醒了,也能夠是瞎子、聾子、傻子。以是要不要我留下醫治他,你們本身決定吧。”
“尤姨娘放心,這位衛大夫但是堇兒的二叔先容的。”小潘氏又瞥了夏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