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霖再次打量杏紅。她如何能夠把一年前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他放下印章，沉聲問：“既然一年前你看了印章的真偽，那麼在幾個月前，當你把東西交給我的時候，我記得我也翻開查抄了，你為何冇看到印章的真偽？”
江光輝的目光掠過兩個圖章，一把抓住江世霖的手腕，指著他手中的印章問：“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杏紅點頭答覆：“那一天，大夫分開後，老爺命奴婢們替您換衣洗臉，奴婢這才發明瞭印章。奴婢不曉得如何措置，隻能叨教老爺和太太。老爺很不歡暢，太太就讓奴婢把東西鎖在暗格中，好生保管鑰匙。”
“本來你認得！”江世霖從杏紅的反應判定，她並不曉得印章被換過。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還是冇有一絲溫度。
江世霖轉頭看她。他受傷的時候，包含印章在內的首要東西都鎖在書桌前麵的暗格內。存放印章的匣子彆的有一把鎖。他醒來後，是杏紅取了鑰匙給他，也是她把印章交至他手中。“你看它有甚麼不對勁？”他把裝著印章的小錦囊交至杏紅手中。
公然，江光輝點頭道：“你大哥去看望你大伯母了，賬冊是你大伯父拿過來的。”
“就在老爺命人替三爺刻了印章那天。”
“翻開。”江世霖號令。
“三爺。”杏紅急倉促行至江世霖身後，低頭而立。
“記得甚麼？”江世霖不解。
杏紅想也冇想就答道：“在三爺受傷那天早上，您命奴婢取印章給您。”
據江世霖所知，礦上的賬冊都是先交給東府，名義上由江燦爛查對，實際都是江世澈查閱後再交給江光輝。江世霖很體味本身的父親，他隻會問一問江世澈每月紅利，毫不會逐頁翻看。
杏紅迷惑地接過，拿在手中看了看，回道：“這是三奶奶前些日子命繡娘做的，都是上好的絲線……”
江光輝看著兒子，緩緩陳述：“我給你做的印章，是上好的和田玉，你手中這塊，不過是淺顯的羊脂白玉……”
“奴婢把印章交給您的時候，您翻開查抄過。”
“你最後一次見到真的印章是在甚麼時候？”江世霖詰問。
“也好。”江光輝再次點頭，接著又道：“若不是都城那邊還冇辦理安妥，此次或許是一個機遇。”先前他和小潘氏打算與薛子昂攀上乾係，就是為了不再依靠江燦爛和蔣光煌。可惜，一向冇有成事。現在，可貴兒子俄然對礦上的事有了興趣，他當然但願把礦廠的辦理交給兒子，而不是由侄子掌控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