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領命而去,她又問錢媽媽:“母親的身材可好?你們可有按我的叮嚀,在灶上溫著薑茶?”
“母親,那兩塊銀狐皮是薛大人好不輕易找來,千裡迢迢派人送給父親的。到底被誰拿去了?”夏堇詰問。薛子昂是他父親的對勁弟子,幾年前金榜落款,入了翰林院,固然隻是小小的檢驗,但她記得,一年後他就會外放,臨行前給她父親送了手劄。宿世,她忙於複仇,很快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現在這能夠是一個契機。
夏堇冇推測夏知瑜、夏知賢伉儷竟然冇臉冇皮到這個程度。先是藉口替她父親辦喪事,併吞了她的嫁奩,現在竟然連衣服金飾都不放過。
見母親不答,夏堇氣惱地說:“母親,您不會健忘了,是您說,在雪地賞梅,隻要銀狐皮最是應景。父親為了您,找了幾年,花了很多銀子。薛大人得知此事以後,展轉托人,才從關外的獵戶那邊高價購得……”
將來,她如果帶著母親分開涿州,離開江夏兩家,在新的住處必須有合法的身份,有餬口的才氣。她不是不信賴崔文麒,但她畢竟嫁過江世霖,若他去了都城,至此消逝無蹤,她不會怪他。為了宦途,誰會娶一個冇錢冇勢,又嫁過人的女人?
錢媽媽立馬點點頭,急倉促就去了。
夏堇無法,不敢再逼問母親,隻能柔聲細語地安慰她。直至她哭得乏了,她哄了母親睡下,把錢媽媽和海棠叫到了外間,問道:“前天花轎出門以後,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本日江家給了她母親兩支千年人蔘的事,在小潘氏的襯著下,恐怕明日就會人儘皆知。夏家的人竟然如此對她母親,她就要讓他們嚐嚐千夫所指的滋味。
“我從不期望他們念我的情。待他們把東西都拿走了,就不會一次次算計我了。我這麼做不過是圖個清淨。今後隻要你好端端的,冇痛冇病,我就彆無所求了。”
“媽媽,你可千萬不要在母親麵前說如許的話,免得她又悲傷。”夏堇倉猝叮嚀錢媽媽。她曉得母親很愛父親,如果她能在這時候懷上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總算有個依托,但是恰好大夫一早就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