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林嘉樹文質彬彬一副墨客模樣,但他是個農家後輩,身材精乾著呢。
郎大勇說得入情入理,到處為他考慮,林嘉樹滿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
“打住!先不要叫我徒弟。我們不是師徒,我也教不了你!你是公司的停業員,我也是,我們之間的乾係是劃一的。”郎大勇板起臉,一本端莊地說。
“啟泰公司四百多人,難不成都是董事長親戚?”林嘉樹頭也不抬,冇好氣地說。
“菊城縣古城春酒業欠我們二百多萬工程款。這筆款拖了五六年了,也冇有甚麼來由,他們就是拖著不想給。這是公司在內裡最大的一筆欠款,連董事長都念念不忘。你去嚐嚐,如果能要出來,那可為企業立大功了。歸正你現在也冇有合適的停業,恰好拿這筆欠款練練手,趁便開辟菊都會場,一舉兩得!”
林嘉樹回到樓上的房間,倒頭便睡。也不曉得睡了多久,他被一陣奇特的叫聲驚醒,聲音來自隔壁郎大勇的房間。
第二天,郎大勇開著他那輛老款奧迪A6,拉著林嘉樹在臨淮郊區看了幾家企業。這幾個企業都是啟泰公司的老客戶,從汙水、廢氣的措置工程到售後辦事,都是啟泰的停業。幾家企業轉完,隻用了半天的時候。
郎大勇也就一斤的量,但是嗜酒如命。一瓶白酒下去以後,又從林嘉樹瓶裡倒了一杯。喝完他還想要一瓶,被林嘉樹勸住。
回到辦事處,郎大勇把包一扔,便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兩腿交叉搭在茶幾上,埋頭玩起了手機,話都懶得和林嘉樹說。
“要玩你去玩吧,我不感興趣。我累了,要去睡了。”
“那不一樣,你來公司才幾天?你猜楊宇傑臨走時把我叫到一邊說甚麼?千丁寧萬叮囑,讓我好好培養你,必然把你帶出來。嘿嘿,你這一不是他親戚,二冇甚麼背景,難不成,楊宇傑和你媽有一腿?”
林嘉樹來到樓下的沙發上,那聲音仍然聽得清清楚楚。他在樓下轉來轉去,幾次想跑上去把那對狗男女掐死,終究忍住了。他走出了辦事處,來到路邊一個公交亭裡,茫然無措地看著清冷的街麵。
“哼哼!好個到處留意,公然不出我所料。杜誌邦,日你姥姥!”郎大勇咬牙切齒地說著,抽出幾張紙巾,捂在鼻子上,吱吱地擤起來。那扁平的鼻子被他捏成了麻花狀,彷彿那鼻子不是他的,又彷彿那鼻子是杜誌邦。
第二天一大早,林嘉樹就背起本身簡樸的行囊,打車去了臨淮市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車票,直奔菊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