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馬尾，王小光笑了。
“哎呀，這真是，真是……”馬尾竟然有點混亂了：“真是人不成貌相，啊不，是真人不露相，小老弟快請坐，剛纔真是獲咎了，還請大人大量，諒解老哥我。”
然後他呆住了，目光緊緊盯在辦公桌上。
“逗我玩?”馬尾的神采刹時丟臉至極。
隻是他不曉得，當他走出以後，楊蘭的目光便凝集在門口，好久好久。
“你找老闆做甚麼?”
半小時後，他走進一家書畫店。
字很細，占的篇幅卻不小，足半個桌麵。
現在工緻光滑的桌麵上多了四個字：源遠流長。
他朝辦事員問：“女人，你們老闆在嗎？”
“冇選中呢？”
“清算?我?”王小光淡笑，俄然手一伸，從馬尾的辦公桌上拿了支中性筆。
“東西?噢，我忘了帶。”王小光滿臉無辜。
天很冷，他縮了縮脖子，眼裡的飄然逐步淡去，剩下的隻要果斷的信心。
王小光哪能不識相，趕緊伸謝分開。
裡邊格式不大，倒也精美。
兩人進了馬尾的辦公室。
“這是……字骨!”
而如果按一個字五十來算，那一副稍長一點的詞動輒就幾千上萬塊了――他當然不信賴馬尾會有如此風雅。
馬尾侃侃而談之際，王小光如有所思，俄然打斷道：“冒昧地問一句，這些單該不會是書法決賽的作品吧？”
“不是，你剛說的字骨究竟是甚麼玩意？”
“哦！如許，您稍等，我幫你問問。”
王小光本還淡然自大，聞言皺眉回道：“甚麼字骨？”
不等他發飆，王小光率先說道：“為表誠意，這個就算我的見麵禮，你態度放好一點的話，還能夠考慮給你落個款。”
等他回過神來，統統已成定局，王小光早已落了筆。
“五十很多了，現在牌匾行當也不景氣，平常的能賣個兩三千就不錯了，並且原質料，雕鏤，裝裱那都得……”
“選不中是技不如人，我冇話說，但選中的代價，能不能再提一點?”
馬尾開初還呈張望狀，但見王小光竟然在他辦公桌上亂畫開來時，頓時怒不成遏：“快停下，我這但是紅木桌子，刮壞了你可賠不起。”
王小光連連承諾，還想就這話題再切磋，可楊蘭已不再理睬，埋頭事情去了。
馬尾氣急之際，拉了王小光一把。
“代筆?書畫?”馬尾為之一愣：“噢，這個倒也有，但代筆可不像描骨，要求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