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齊遙清總算明白了,雍王這是又在給他使絆子呢!隆冬的氣候本就酷熱,這會兒太陽高懸,宮門前連個能擋太陽的陰涼地兒都冇有。送他來的車伕早跑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因而齊遙清冇得挑選,隻能這麼在光輝的太陽底下硬扛著。
影象中那張熟諳的麵孔躍然在麵前,類似的表麵,類似的五官,隻不過十年前的女孩眉眼還未長開,麵貌固然絕色卻畢竟稍顯稚嫩。不像麵前此人,眉如春山,眸若鳳尾,時不時有幾縷青絲被夏風拂至耳畔,微微遮住那肥胖尖俏的下巴,讓他整小我看上去絕代背後更添風華,飄然若仙。
“王妃來的這般早,倒是本王遲了。”
不過……
看來這位雍王是至心喜好玄色的衣服嘛。齊遙清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一句,不過麵上還是先前那副無波無瀾的模樣,轉過身來恭敬地施禮道:“臣見過王爺。”
如果齊遙清長得跟小七姐姐如此相像,那小七姐姐莫非是齊家人?
“是,王爺。”管家在他跟前站定,恭敬的垂首回道:“王妃方纔單獨乘馬車分開了。”
齊遙清這會兒又熱又餓,對魏延曦折磨人的手腕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熟諳。
“這個本王當然曉得。”誰知等老管家提心吊膽的替王妃辯白一句後,魏延曦竟然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道:“以是本王才感覺風趣啊,他寧肯本身一小我住在王府裡也不要兩個丫環留下來陪,真是成心機。”
齊遙清望瞭望天,目睹太陽升的已經很高了,如若再在宮門口耗下去隻怕會被本身那位謹慎眼的長姐見怪。他臨時放棄這些疑慮,恭敬地朝魏延曦行了一禮,勸道:“王爺,恕臣多言時候也不早了,王爺與臣……是不是該儘快進宮麵見聖上為好?”
他明顯記得管家說王爺先行了一步,對吧?何況王爺騎的是馬,而他坐的倒是馬車,冇錯吧?他就不信雍王座下的千裡良駒竟然跑得還冇他的馬車快!
將最後一口橘子塞進嘴裡,魏延曦撣了撣手站起家,一邊朝外頭走一邊輕描淡寫的道:“行吧,既然王妃都解纜了那本王也不好去的太遲是不?梁威,取本王的馬來!”
以是說,齊遙清還是把他那位至好老友想得太仁慈了……
當精密的汗珠在驕陽的烘烤下逐步凝整合一整滴,順著那肥胖的下巴滑落至地,暈出一朵水花後,齊遙清終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他在心中冷哼一聲:終究來了?本身都快等半個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