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遙清脊背挺得直直的,全部石凳坐的麵積連一半都冇有,試圖以此來減少一些冷氣。不過很可惜,他方纔沾上石凳便感覺有砭骨的涼意從身下傳來,直通血脈,非常難受。
身邊,燕美人方纔被齊遙清那一眼瞧的心頭不悅,這會兒看到齊遙清一身樸實的淺藍色廣袖長袍,上麵冇甚麼裝潢,隻在襟前模糊繡了朵不起眼的青竹紋飾,忍不住嗤笑了聲。
“嘖嘖,王妃雖是男人,卻也穿的太少了些。如何,快到夏季了,雍王也不替王妃事前置備些豐富的衣物,還要王妃穿戴這初秋的衣物出門?”
皇後美意難卻,推拒不得,齊遙清目光在齊頌錦那張精美的妝容與盤中的鬆子酥之間遊離了半晌,悄悄歎了一聲,縱使再不肯意也隻得任命的取了那塊鬆子酥,緩緩湊到嘴邊。
他俄然這麼聲色俱厲的斥責,夢寒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看到王爺將本身的披風解下來後細心的披在少爺身上,還不忘扯出一部分墊在他身下,替他擋掉石凳上的涼意,夢寒便知王爺這話是變相的在給少爺出氣呢!
她一邊誠心的說著一邊又接連給魏延曦叩了幾個頭,唯恐這份誠惶誠恐的悔意表達得不敷多似的。
“既然如此那便嚐嚐吧,姐姐宮中的鬆子酥做的但是最好的。”
齊遙清看她們幾個相互恭維來恭維去心中實在是膩煩得很,隻是礙於齊頌錦還坐在那兒冇發話,本身一個男人又不好說甚麼,隻得生硬的坐在那石凳上,任憑那股寒氣遊遍滿身,一向傳送到指尖最頂端。
掌中不自發的帶上了內力,化作熱氣透入齊遙清的手心。齊遙清隻感覺一雙手被魏延曦捂得暖暖的,並且這份暖意還順動手心一向漫衍到四肢百骸,非常舒暢,便不由自主的又往魏延曦懷裡靠了靠。
看她這副張揚模樣,麗妃掩嘴輕笑一聲,道:“是啊是啊,燕mm你那兒的東西向來都是好的。”
自打齊遙清來今後燕美人就感覺他過分孤傲,油鹽不進,這會兒又這麼不溫不火的將了她一句,心中更添堵了。
他之前剛回府便見夢琪一人焦心的站在主院門前,這麼涼的氣候竟然急出了一頭汗來。一見他返來就跟見著大救星似的,提著裙襬便一起小跑過來,將早上的事原本來本與他說了一遍,因著不知如何是好央他快些想個主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