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珠身被深灰色的金屬包抄,可兩端卻都暴露了一個不大的圓形地區。魏延曦用指尖悄悄觸了觸,隻感覺指上傳來一股粘膩的觸感,待拿下一看,指尖竟然沾上了些烏黑的稠狀物,湊到鼻尖一聞還模糊有股酸苦氣味。
他眉峰微挑,斜眼看向梁威。梁威抓了抓腦袋,下認識看向夢琪。
“王爺,配套的杯子一共有八個,奴婢大膽,莫非下毒之人在八個杯子上都塗了斷腸草?”夢琪俄然出聲質疑了一句。
隻不過……
本覺得這應當就是最後的本相了,誰知魏延曦還是搖了點頭,道:“不,應當還不止如此。”
世人一聽又是一愣,對呀,這套茶具是新送來的東西,又是要給王妃用的,清理起來天然草率不得。再說了,斷腸草的粉末觸感粘膩,又易溶於水,如果真是在送來之前就有了,顛末夢琪這一番折騰必定折損了大半,冇事理還剩下這麼多量。
夢寒冇吭聲。
事情彷彿又繞回了原點。
“嗯。”魏延曦點點頭,隻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銀針便將目光再次聚焦到夢寒手中的那盞小茶壺上,眼睛微微眯起。
夢寒:……
不過當他將掌心上的小鋼珠翻了個圈,稍稍靠近些看後,俄然瞳孔驟縮,神采也冷了下來。
這小我並冇有像梁威先前說的那樣直接在壺口處抹上斷腸草,因為她曉得,茶第一澆泡完是不能要的,須得顛末一輪洗茶以後才氣入口。她恐怕洗茶後壺口上的斷腸草很快會被耗損殆儘,毒性也會大大減弱,以是特地製作了這麼一顆珠子卡在壺嘴裡,將斷腸草的成分提純縮合後嵌入此中,一旦沾水便會逸散開,不管泡了多少澆,毒性都還在。
“王爺,這套茶具在送來以後奴婢恐怕裡頭殘留了甚麼東西,用之前有拿淨水洗過一遍,還用溫水泡了一澆,按理說就算裡頭事前真被抹上了藥也不該殘留這麼多啊。”
因而兩人齊齊歎了口氣,乞助似的望向魏延曦,心說王爺您就彆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這是甚麼東西?”夢琪愣愣的望著魏延曦掌中靜臥著的那顆鋼珠,錯愕的問夢寒。
魏延曦環顧一圈,世人的神采皆是完整的落在眼裡。他低笑一聲,冇有說話,而是順手取了個杯子將茶壺裡的茶水倒潔淨,然後掌上一個用力,生生把玉製的茶壺嘴給捏碎了。
這是化了水的斷腸草!
夢琪:我的天,這是玉啊,玉啊!另有東珠,東珠!一顆得值多少錢啊!少爺還冇喝上兩口如何就給毀了呢!這王爺,忒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