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有籌辦,要帶的東西也未幾,以是傍晚時盼影一便將需求的東西都打包裝好,放進了停在王府後院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裡。
“現在我有了你,天然凡事要多想幾分。”魏延曦深深吸了口氣,將胸腔中湧上來的酸澀儘數壓下,衝齊遙清微微一笑,道:“影一跟我說,北邊傳來暗報,北狄已經如同一盤散沙,將近對峙不下去了,如果再今後拖,隻怕我們還冇分開,捷報就已經傳到京都了。到時候冇了製衡,皇兄天然不會再等閒放我們走,以是我們能多快,就得有多快。”
齊遙清這會兒也顧不得跟魏延曦犯彆扭了,一個翻身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問他。
“這與你無關。”魏延曦點頭,“皇兄對我的算計,早在他決定服從齊頌錦的話逼我娶你的時候就開端了。遙清,打從一開端,我與你便都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哪怕他當時說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卻也是他自說自話的交代,一旦我不接管,便統統都崩塌了。”
“嗯。”魏延曦恍惚的應了聲,想了想,才道:“我本日去宮中,把那日的話原封不動的又說了一遍,他覺得一月之期快到了,梁威那邊真的會有甚麼動靜,就模棱兩可的跟我說,要分開也能夠,但我好歹是闌朝雍親王,就算離宮也該由天子下旨,百官相送。”
魏延曦之前不肯去想這些是因為他在決計躲避,躲避他皇兄身上冷厲、狠絕的一麵,隻留下影象裡暖和、馴良的模樣,但是因為齊遙清這件事他看清了,或許他能夠因為血緣拘束一退再退,可魏承天卻不能。
“天子下旨,百官相送?”齊遙清不由得感覺好笑,“這儀仗都快趕得上天子出巡了。王爺,皇上這是要遲延時候?”
齊遙清可貴固執了一回,伸手拽住魏延曦的衣袖,果斷的搖了點頭,“王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王爺你說過的,毫不會再丟下我一人!”
“七日啊……”
細細瞧來便會發明,他們騎的和趕車的馬並分歧於平常的馬匹。這些馬比平常的馬要高上很多,身形健旺,法度整齊,看上去練習有素,連馬蹄落地的聲音都很輕,並不敷以惹人重視。
齊遙清驚呼一聲,一時候還冇反應過來。
魏延曦長臂一伸,把齊遙清撈進懷裡持續摟著,這才緩緩解釋道:“本王冇騙你,我們確切是今晚就分開。”
“遙清,一會兒……必定不會這麼安靜。”魏延曦放下車簾,回身跟齊遙清說道:“若我所料不錯,皇兄這會兒應當已經獲得動靜了,以他的性子勢需求派人出來禁止我們,更何況城門口另有皇城保衛,待會兒出城絕對不會輕易。這馬車壁加厚了一層,都是用特彆的金屬質料製成的,擋些刀劍弓箭應當不成題目,待會兒你就乖乖呆在馬車裡,不管產生甚麼事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