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位愛卿爭論不下,這件事容後再議。”
鬼節剛過,鳳瑾的身孕剛滿五個月時,八百裡加急的驛卒終究帶返來激動聽心的動靜。
如此來去了好些日子,火線疆場終究傳回好動靜。
禦史台禦史令鄧大人出列道,“陛下,丞相一名乃朝廷之基石,自裴琇下獄以來,這個位置已經空缺了十餘日,陛下該早下定奪纔是。微臣感覺戶部尚書齊大人,可擔負國相一職。”
風塵仆仆的驛卒舉著軍報飛奔進了金鑾殿,因為衝動,踏太高高的門檻的時候,還差點被絆了一跤。
她一向是想汲引宋明的,可之前摸索過宋明,宋明並不太樂意當國相,他對查案子感興趣,對國相冇甚麼興趣。
月華如水,夜色垂垂深沉。
“陛下--”
鄧大人和齊恒同朝為官好些年了,兩人的友情還算不錯,齊恒擔負國相,對他有好處冇壞處。
而作為當事人的齊恒和宋明一向冇有言語,鳳瑾也冇有吭聲。
是以,鳳瑾一向冇有決定這件事,想等著看有冇有更合適的人選,或者宋明會不會轉意轉意。
鳳瑾眸光斂了斂,“說吧。”
“來人!”
對於他們這類神物來講,這具精神死了不算甚麼,得要完整的摧毀神力,魂飛魄散,纔是完整的死了。
鳳瑾輕聲一笑,“齊愛卿言之有理,不知齊愛卿可有好的人選?”
齊老狐狸呀齊老狐狸,用這一招想逼朕表態,那朕就表態!
明月西沉,朝陽東昇,便是一天疇昔了。
天和禪師把放在一旁的冰棺的蓋子等閒的提了起來,扔在冰棺上,嚴絲合縫,分毫不差,他又查抄了一下,見冇甚麼非常,門主的靈魂弱得無聲無息,毫無抵擋之力了,才抱著小狐狸分開了冰室。
兩個小和尚從中間走了出來,天和禪師看了不看他們,“守好冰室,除了本禪師,不準任何人收支!”
氣候酷熱,大殿上擠滿了文武百官,更是感覺透不過氣來,裴琇還冇拿到太背工裡的虎符,鳳瑾仍然束著腰,免得有孕的動靜泄漏,加上穿戴龐大厚重的朝服,戴著沉甸甸的平天冠,這一大早的,就把鳳瑾悶出了一身汗。
金鑾殿上靜悄悄的,齊恒中氣實足的聲音迴盪在殿內,一點也不像個年過六十的白叟,他略一停頓,清了清嗓子,持續說道,“老臣懇請陛下,為國度安穩,儘早肯定國相。”
齊恒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老臣願--”
當即有官員出列辯駁鄧大人,“戶部也是國度基石,齊尚書擔負國相,那戶部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