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漸漸的吐出來,嘴角漸漸上揚,暴露一絲恰到好處的淺笑,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那張漂亮冷峻,眉眼鋒利的臉,輕聲道,“是你啊,好久不見。”
“陛下,走吧!”
“他固然看起來很循分,但起碼心機擺盪了,不然,也不會由著李屹上躥下跳了,他這是在讓李屹跳出去摸索呢,如果李屹被盯上了,朕脫手了,那他就縮歸去,如果李屹好端端的,甚麼事也冇有,他說不定就有下一步了。”
“陛下放心便是,起碼裴相很循分。”
門主呈現的那一頃刻,她覺得感受出錯了,覺得一向跟著的人是門主,幾近絕望。
綠衣仍在指著鳳瑾的背麵,雙眼瞪得老邁,看起來有些風趣,鳳瑾卻聽不清她說了甚麼,她統統的心機都在身後那人身上。
沈文卿入宮三年多,這還是第一次回江南。
宮廷深深,大家都磨成了心機深沉,老奸大奸的模樣,唯獨綠衣,仍然是最後的性子。
副首級帶著數十個暗衛,一向暗中跟著,街上人來人往,到處掛著五顏六色的花燈。
“但是帝都出了甚麼事?抑或是裴相……”
“陛下想要哪一個花燈?微臣去幫陛下贏來。”
綠衣一傳聞要去逛燈會,早早的籌辦好了鳳瑾的狐皮大氅,見鳳瑾同意了,當即給她披上大氅,繫好了帶子。
他忘了她,冇乾係,如她疇前說過的那樣,就算他忘了她,她也有信心讓他重新愛上她。
就算經曆循環,重新相遇,她仍然有信心,他們會再次相愛。
路邊有很多燈謎攤子,猜中了燈謎,老闆便送客人一個花燈。
沈文卿一走,鳳瑾帶著綠衣持續逛花燈街,逛著逛著,俄然感覺身邊少了小我,轉頭一看,綠衣正在一個賣金飾的小攤子前選東西呢。
見綠衣如此心急,鳳瑾忍不住啞然發笑。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小廝鑽了過來,附在沈文卿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鳳瑾耳背,模糊聽到了太夫人,病了,想見公子等詞。
沈文卿安撫道,鳳瑾嗤的一笑,不置可否,沈文卿察看著她的神采,“莫非陛下感覺裴相他……”
那一日瞥見她撫摩阿誰男人,他一氣之下分開了帝都,去了塞外,隔斷了帝都的統統,原覺得能忘了她,可在那呆了兩個多月,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就連做夢都夢到她撫摩阿誰男人的畫麵。
沈文卿把紙條丟進炭盆裡,看著紙條燒成灰燼,見鳳瑾有些鬱鬱寡歡的模樣,便笑道,“陛下,今兒元宵,微臣來請陛下去逛逛元宵燈會,也看看姑蘇城的燈會,與帝都的有何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