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聽大曆的皇後孃娘輕聲道:“想來中山國位置偏僻,動靜不便,不曉得本宮大病初癒,不知者無罪。”
“本宮整整一年纏綿病榻,這兩日纔好了些,堪堪主持宮中事件,精力不濟,恐怕要孤負艾那公主的一番美意了。”
這是將方纔艾那說的那一番話反過來將了一軍。
“陛下無妨製定一個?不要孤負了艾那公主的一番美意。”宋彌爾道。話中的嘲弄,也隻要沈湛聽得出來。
座上皇後孃孃的聲音恍若天籟:“本宮這裡倒是有個彆例。”
“好了,艾那公主的話,也有幾分事理。”
左邊朝臣一派正要站人起來,沈湛先開口,“這幾位宮人,皆受皇後悉心教誨,又得大曆宮廷禮數,皆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公主比試,本就為著才情而來,如何不能比?難不成,公主比的不是才情,而是身份職位?倘若比身份職位,那也好說,這四名宮人,是皇後宣德宮一等大宮女,在大曆,皇後身邊的一等宮女,皆是從三品的女官,位同尚宮,且享用正三品女官的報酬。你們且說說,是感覺你們的公主比的是身份職位,還是感覺我們大曆正三品的官員,還比不上你們中山國一個小小公主?”
皇後大病,這是大曆大家皆知的事情,眼下見皇後孃娘這般泰然自如地說出來,大師都點頭感喟,竊保私語,多是恨不得代其病痛之意。
“梓潼,你以為如何樣?”沈湛微微勾唇,側首問宋彌爾。
“如何不成以?”艾那毫不逞強,“我雖是公主,但倒是中山國獨一女性皇族,身份崇高,皇後孃娘也是大曆身份崇高獨一後宮人,身份恰當。莫非說,皇後孃娘並不是大曆獨一崇高的皇族嗎?”
艾那下認識希冀地望著她。
艾那嬌媚一笑,定下心來,“尊敬的陛下、皇後孃娘,艾那想著,艾那是一國公主。我的父王自艾那母後去後,宮中便再無王後,中山國宮中也隻要艾那一人。我是中山國獨一無二的公主,皇後孃娘是大曆獨一無二的皇後,艾那感覺,由我們倆來參議比試,便是再好不過了。”
艾那話剛落音,左邊已有臣子站出來指責,“大膽!爾等公主,怎可與大曆國母相提並論?!”
這一頂帽子砸下來,中山國世人都暈暈乎乎,大氣不敢出,恐怕一言不慎,再惹怒大曆的帝王。
“單憑陛下與娘娘決計。”艾那和婉靈巧。
“甚麼主張?”宋彌爾好整以暇,“艾那公主無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