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晉一口氣緩不過來,恐怕在這當頭又出了甚麼大事,忙不迭在背麵跟了去。
沈湛沉默著將密報接過來,一言不發地翻開。
陸訓一陣咳嗽,終究將嗓子卡住的那口水嚥了下去,他眼角已經咳出了淚花,抖抖索索將手中的密報呈遞給沈湛,“陛下,這是密報,裡頭的內容我們都冇將切口換過來,隻瞧了瞧上頭的筆跡,這就給陛下送呈了過來......“
安晉皺著眉頭去將門開了一條小縫,也看不清外頭的人究竟是誰,隻抬高了嗓音衝內裡嚷嚷:“誰啊!吵甚麼?!冇瞥見陛下正忙著嗎?!”
安晉心中一鬆,接著又是一跳,他拉開一點門:“究竟甚麼事?這般焦急?陛下眼下精力頭不太好,如果......”
“得嘞!”陸訓就等著這句話呢,皇後孃娘當時萬般偶合之下憤而離宮,陸訓也怕陛下一個心氣不順,便與皇後孃娘生分了,便是思念著又如何?當真皇後孃娘站在陛上麵前,那些事情也能一筆取消嗎?直到陛下這一句“親身接皇後回宮”,陸訓纔不管陛下親身去儋州合分歧端方呢,他隻曉得,不但僅是慚愧與思念,陛下對皇後孃娘仍然愛重、看重,隻要有這一層在,有甚麼曲解不是天長地久漸漸就能冰釋前嫌的呢?何況宋大人一家平安然安,又冇甚麼血海深仇。他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現在更是皇後孃孃親技藝書,想來皇後孃娘也明白這此中曲解很多,也是不能再擔擱啦,後宮都覺得皇後孃娘病重,雖說陛下除了宣德宮再也冇去過彆的地兒,可那些妃嬪可不識好歹,皇後孃娘是該返來好好清算她們啦!
安晉現在甚麼也不敢問了,忙不迭點頭,就要小跑著出去。
對外都說了皇後孃娘靜養身子,外人都進不來,對內曉得內幕的幾小我,誰不曉得陛下的狀況,如何還敢來這一出?
邊說著,沈湛邊捧起那封密報要細細讀來,卻不想才堪堪看了兩行字,便麵色一變,怒不成遏,也將陸訓與安晉兩人嚇了一跳,覺得是皇後孃娘那邊出了甚麼岔子,心跟著一緊,就見陛下三下五除二看完密報,胸口起伏不定,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衝著安晉道:“給朕宣吏部、戶部尚書、大理寺卿、禦史台進宮!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