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這是百繡樓的端方,還是璋州的端方?”
“阿珠,說了你多少次,要說官話,要說官話,你如何老是一衝動就冒出方言來,你如許我如何帶你出去見客?”
“乾甚麼!我不賣了!”
掌櫃的回過神來,將繡品往本身身側的桌麵上一推:“必定是要的!”
“小娘子如何說話呢!”掌櫃的一臉不歡暢:“你出去探聽探聽,我這兒百繡樓是最公允不過的了!五文銀子給你那是看得起你!不然的話,一文一幅,給你五文錢你還要倒找我一文呢!”
那跑堂小哥說著,就朝前呼喊二人出去。
朱律與宋彌爾更是震驚:“掌櫃,我們這四幅繡品,如何隻給五文錢?!”
那跑堂哈腰一笑:“掌櫃的,冇麼的事,這兩人就是來問問繡品的,我說了這兒冇她們買得起的,正呼喊她們走呢!”
“三娘子,我錯啦!”那叫阿珠的丫環低著頭認錯,複又抬起那幅蘇繡:“三娘子,你瞧瞧,這蘇繡不錯啊!比大娘子上一迴向我們誇耀的那幅都雅多了!我們就拿這幅給太夫人麼樣?太夫人鐵定歡暢!一歡暢說不定就將三娘子過繼給五夫人啦!三娘子也用不著這般辛苦……”
此人說話又快又多,朱律宋彌爾底子冇聽清楚她說的甚麼,隻瞧她興高采烈的看著繡品,穿戴倒像是個丫環,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朱律與宋彌爾二人相看一眼,跑堂的不是說不接繡品嗎?
她矜動手在袖中,微微昂著頭,一身月紅色的對襟織花高腰長裙,外頭罩了件灰鼠毛大氅,大氅微微敞開,看得清裡頭的裙子以及胸前掛的一串青玉。
“阿珠,慎言!”
“如何會如許?!”朱律非常不解:“這是個甚麼講究?”
“掌櫃!你這是在威脅我們!莫非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繡品在二人的爭奪之間飄落在了地上。
“是嗎?”掌櫃的一臉不信,“我如何在背麵聽著是這兩個小娘子有甚麼繡品來賣?是不?拿來我看看!”
“掌櫃的,這……”跑堂的一臉難堪,有些踟躇。
朱律眼睛一亮,正要去撿。上頭卻俄然多了一隻鞋。
“乾甚麼呢!”掌櫃將繡品往手裡一收,“年紀看著小,膽量卻不小啊!小娘子也敢在我百繡樓撒潑?!”
她的麵龐隻能算是清秀,但一向挺胸昂首,氣質看著到還是不錯。
“掌櫃嗦!你這朵繡畫還錯哩!”一雙素手先在朱律之前將一張繡品撿了起來,剛好是那一幅蘇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