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底氣可足了,歸正他理虧在先, 我就是抗旨不遵也不怕他怪我。歸正大抵他也不感覺是甚麼大事,就連親身來見我道一聲歉也不肯,那我乾嗎還要持續讓步?
屋門一閉,我用力地捂住雙耳,隔斷了海公公的話音。我爬到床上,蹭進暖洋洋的被窩裡去:“小桃紅,本宮要好好補一覺。你在外頭守著,可彆讓任何人出去打攪本宮。”
我躺一了陣,又從被窩裡爬起來,摸索著不久前阿爹送入宮來的家書。我挑選與阿爹聯絡,主如果但願他能幫我調查出那名一向暗藏此中的人。比起我這個久居深宮寸步難行的人,由阿爹動手調查會更輕易也更有結果。
宮外那些流言我不是不知。自從朱妃有孕,大家道我這皇後心機暴虐,疇前天子無子,正因皇後我無所出,以是殘害其他妃嬪鬨得天子的後宮裡無人得子。
“本宮這裡甚麼也不缺, 皇上理應給朱妃送去纔是。”我坐在暖炕喝茶, 徒手掐住奉天的脖子, 冷冰冰地回絕。
海公公冇見過它這麼奴性的一麵, 深深被震驚到了。他轉眼又想起閒事,立馬苦起臉來:“娘娘,您看主子這來也來了這麼多回,送也送了這麼多禮,這皇上的情意您看不如就這麼收了吧……”
海公公眉梢一彎:“那娘娘您定是生皇上不來看您的氣了。”
我憶起那日他恍恍忽惚的模樣,心頭微緊。見海公公滿臉希翼地盯著我瞧,我立即端起架子:“本宮如何冇有傳聞?皇上不是還是日日早朝,每天待在禦書房措置政務麼?”
我再嘲笑,也就你們寶貝甚麼似的才把它寵得那麼有本性。在我手底下它但是每天乖得不得了,用飯不消彆人哄的那叫一個緩慢, 敢使性子嚐嚐, 看我餓它幾天看它肚子還圓不圓滾得起來。
先皇的親兄弟,鐵血鑫王,曾是一個令人諸國聞風喪膽的嗜血分子,倍受大祁子民戀慕戰血豪傑。
曾經,我始終不明白阿爹為甚麼要做到那種境地。在他拔擢幼帝即位以後,不管權力職位他都已經具有,充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眼中的阿爹不是一個神馳權勢利慾薰心之人,他不是一個那麼在乎這些東西的人。
這頭海公公心疼得直顫顫:“阿誰……娘娘, 有話好好說, 奉天它喘不得氣了。您這麼掐它, 萬一早晨它發脾氣鬨騰不用飯可如何是好?”
小海子真是胡塗了,覺得這麼說我就會諒解皇上麼?他這說者能夠偶然,我這聽者卻聽得難受。說甚麼思唸的話,他又怎會至心想要見我?明顯明天聽蓮妃說送點心去禦書房還見他生龍活虎,這回就說他病了,我纔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