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這是我平生的執念。”
這天下午, 陰雨綿綿，二哥入宮來了。甫一見麵，二哥彷彿黑了些，身子也清減少許。我好久未曾見他，二哥這一去數月, 短短數月間彷彿產生了很多事。
我在得知二哥返來以後, 讓小桃紅遞了家書出去, 欲見二哥一麵。
二哥昂首與我對視，安靜的雙眸毫無波瀾，襯得我更加尷尬和慚愧。
隻是因為不想看到佟府毀滅，不想看到爹孃以及二哥的死，以是擺佈出如許的成果。我肆意擺佈了二哥的人生，乃至到了現在，我另有甚麼藉口去否定？
外頭那些瞎逼逼的傳聞我不是冇聽過，可從熟諳之人丁中傳聞又是另一番滋味，我非常難堪：“這內裡有些曲解……”
“你愛他。”二哥雙唇一張一合，從他的口出吐出這三個字。
我不曉得天子召二哥回京時可曾提過和親的事, 但阿爹那邊必定早有人知會過他。二哥此次回京應當早有籌辦，則隔日上朝，天子便會當眾提出此事。
我冒然抬開端，二哥的嘴邊擒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薇兒曾說我與公主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想來，若我代表大祁與公主聯婚，豈不是正合你意？”
“二哥，莫非你還不明白？現在已不是意氣用事之時，隻要你罷休，皇上就不會動你。闊彆大祁，放下統統，莫非不好麼？”我深吸一口氣：“你不喜好莘月也無所謂，就算不去辛香國，闊彆了大祁，六合之大哪處冇有容身之地？”
我木然地昂首，二哥緊緊盯著我：“她說，你甚麼都曉得。”
“你說的對，你已不再是我的薇兒了。入宮多年你的本事比我設想的還要多。你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他吧？縱使名聲受累，縱使他不愛你，你一點都不在乎，因為……”
“我當時一心感覺不成能。”他發笑：“你平時看著很機警，實則性子很胡塗。你向來不是那種內心藏得住事的人，你更冇有那樣的本事和手腕能夠翻雲覆雨。”
我沉默不語。
“我對本身說，你底子甚麼都不曉得。”二哥寂然地扶額，聲音很輕，輕得幾近就隻是一聲自我呢噥。但是他的聲音徒然一冷：“可本來你甚麼都曉得。”
“逐鹿競之，豈懼成敗？”二哥安然一笑，深深地看我一眼：“更何況除此以外，我另有更首要的東西需求從他手中奪回。”
“容身之地？不是大祁便不是我的容身之地。”二哥嘲笑，“你要我放下？我放不下。我用儘平生處心積慮所策劃的，豈是一朝一夕說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