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安就厚著臉皮持續當個掛在阿孃身上的巨嬰了。
不曉得為甚麼,他感覺鄴國太子的笑容有點意味深長,內心模糊有些不舒暢,彷彿是本身的珍寶被人覬覦了。顧大郎笑容淡了淡,“不過是個平常寺院,可去可不去。”
那邊,劉榮也長長撥出一口氣,他的安安太美了。驚鴻一瞥,他卻把她的模樣都記了下來。她站在開滿了紅色薔薇的花架下,熙熙的日光下,那些潔白的花瓣都在發著光,而那些從花瓣上生出的光流淌在她的身周,為她披上了一層霞衣,美得像個誤入凡塵的小仙子。
在顧大郎看不見的背後,顧容安衝著劉榮笑得眉眼彎彎,語氣還是很平常的,“見過殿下。”
也不擺架子,愛豪華,雖是一國太子,穿的衣裳卻很低調,茶白的潞綢直裰,繡著卷草雲紋暗紋,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哪家的貴公子。
“阿耶為甚麼會收下她們?”她覺得阿耶跟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
阿誰王珝,不過是個白麪墨客, 身材竹竿子似的,風吹就倒, 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傢夥, 能比得上他渾身腱子肉可靠嗎?
“做珍珠衫好,不過我不要,阿孃穿珍珠才都雅,”顧容安把手從珍珠堆裡拿出來,挽住陸氏的胳膊,“這珍珠就像阿孃一樣,晶瑩津潤,光彩照人。”
劉榮也在暗自打量顧大郎。冇想到安安圓潤小巧的下巴竟是長得像嶽父,她的頭髮也如嶽父的頭髮普通又黑又亮,他還記得安安那頭秀髮留給他的觸感,光滑柔嫩,令人愛不釋手。
“真的?”顧容安眼睛亮起來,她瞥見阿孃臉上暴露羞怯的神情,好像嬌羞的垂絲海棠,垂下了粉色的臉頰。
最後那些顛末劉榮的手遴選的禮品,還是冇能送給東宮新晉的美人們。吝嗇的顧容安把三個箱子的禮品都包辦了,歸副本來就是劉榮給她的禮品啊,她拿得一點都不負心。
男人們在前殿友愛調和的促進著體味,後宅裡,陸氏把顧容安叫了去遴選禮品。
“城外不遠倒是有個普光寺,清幽靜美,寺內一道陽春麪乃是一絕。”因為女兒年年往普光寺去清修,提起那裡可看,顧大郎頭一個就想起了普光寺。
他特地做了好幾身高雅的衣裳,第一回見顧大郎,他就選了半晌, 纔是定下來了要穿的衣裳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