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水閣裡亂了套。
方皇後眺目看去,眉頭皺了起來,“莫非有人膽敢不敬太子妃不成?”
顧容安就璀然一笑,回身向阿七伸手,阿七精力一振,歡樂地取出放在廣大袖袋裡的鞭子遞給了顧容安。
又為兩人討情,“不知王家姐姐和陸家姐姐那邊惹得太子妃不快,臣女代她們向您請罪,還請您不要與她們計算。”說完催著王好像和陸家三娘給太子妃賠罪。
方皇後笑笑,不覺得意,“哪年的小娘子不標緻。”
“娘娘,這棵木芙蓉長得真好啊,”在外頭阿七是規端方矩地稱顧容安太子妃的,她見了這棵斑斕的芙蓉樹,感覺非常喜好,攛掇顧容安戴芙蓉花,“用來插戴必然很都雅。”
哎呀呀,真是好算計,她非常等候地拍鼓掌,“本宮心眼兒小,很計算。”
這話明顯是很護短了,半夏抿了抿唇。
公然方皇後就歡暢了,矜持淺笑起來,太子妃長得好,將來的孩子纔是長得好啊。
就見遠處一四周開窗的水閣裡,彷彿是貴女們與人有些爭論,而阿誰站在貴女們對峙麵的梳了高髻戴著一頂小巧鳳冠的可不就是太子妃。
“我感覺本年的格外標緻一些,”順妃舉著湘妃竹的團扇,指了樓下粉色的芙蓉花旁,一個穿戴天青色裙子,粉白衫子,身材窈窕的女子說,“那是安寧侯家的小女兒吧,您看她,客歲還是個黃毛小丫頭呢,本年就成了大女人了,真是標緻,也不知說了人家不成?”
甜美的日子老是過得很快的,彷彿眨眼就到了停止宮宴的時候。
“本宮便是刁橫,你也隻能受著,除非你當了太子妃,或許本宮會對你客氣些,”顧容安氣定神閒,想要搓扁捏圓她,也不問問她手裡的鞭子。
樓下,顧容安利落地打了人,啪地甩了一個響鞭,把敬愛的小鞭子扔給了一旁的阿七,笑道,“歸正我不打你,你也要哭,人家也要說我欺負了你,不如就打了,也好讓你長長記性,下回可不敢隨便哭了罷。”
“衛王如何比得上太子,太子娶了妃,應當要選良娣了罷?”大抵是被恭維的阿誰貴女看不上衛王,提及了新婚的太子。
本身的苦衷被正主明晃晃地戳破,仙顏少女神采一白。
她偶然偷聽,悄悄折了一朵花,準本就走,卻聞聲了有人提到了太子,不由就駐了足。
顧容安聽著裡頭的擁戴聲,都氣笑了,既然都覺得她怯懦怕事,她怎能不讓她們看看她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