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月“噗”的一聲笑,瞪了素雲一眼:“我偶爾無聊了,也會去看它們兩眼好不好?死活輪不到我管,但如何著也不會去乾掘螞蟻窩的好事兒,相反,還時不時灑點糕點屑,它們在我這院裡,必定餬口的很好,本來嘛,它們纔是這照月軒中的原住民。”
“不是不是。”秋桂趕緊點頭,然後眼淚汪汪隧道:“奴婢方纔在內裡返來,路上聽到的動靜,說是……說是洛嬪娘娘有喜了。”
寧溪月淺笑道:“你隻是太把我的好處放在心上,以是一葉障目。薛承諾到底也是主子,和我訂交,更重脾氣,以是倒看得清楚。現在想來,她和褚朱紫說這番話,一定不是冇有私心,這也普通。但也正因為看破了這此中的關頭,纔會如此做。”
寧溪月鬆了一口氣,看著秋桂道:“有喜就有喜,看你這模樣,我還覺得她有了尚方寶劍,能過來對我說殺就殺呢。”
秋桂點點頭,眼淚“吧嗒”掉在地上,看著寧溪月哽咽問道:“娘娘,我們如何辦?”
一邊說,就在水盆裡洗了手,對小易子道:“來來來,我們去屋裡說,到底有甚麼事要稟報?好玩嗎?”
寧溪月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私心的話,誰冇有呢?現在看來,薛mm這份私心倒是人之常情,我們也不消想太多。我想她隻是因為不喜褚朱紫,又怕對方蓄意交友之下,會和我走得更近,畢竟褚朱紫的身份職位家世都比她強,恰好這褚朱紫又和我行相反的路,以是纔會忍不住教唆一下。雖是教唆,卻也是直言不諱,我和褚朱紫的確不宜交友,以是她來了這麼一出,倒恰好,但願褚朱紫信了她的話,絕了攀附我的心機。本來嘛,我對結黨就冇興趣,皇上也是最討厭這個的,若說是幾個職位低的找我庇護,那倒還好。”
素雲道:“奴婢也是如許想的,總覺著薛承諾不會為了娘娘,甘心赴湯蹈火,做這類獲咎人的事。隻是她這份兒私心,倒不知將來是否會禍害娘娘。”
寧溪月捧著茶杯,如有所思道:“如果是如許,那還真是道分歧不相為謀了。薛mm說的冇錯,這類人我是不成能和她走近的。你們也是,如何不提示我?”
“有喜?”寧溪月眨了眨眼,身邊素雲倒是倒吸一口冷氣,趕緊上前一步問道:“這動靜確切嗎?”
“哦?”寧溪月一下子來了興趣,將羊毫一扔:“元度,我算看出來了,我就不是這塊料子。想當初,我爹也是發憤要將我培養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成果最後還不是铩羽而歸?嗯,我就不該因為皇上一句話,便不自量力想把這些撿起來,花腔子不是有你嗎?到時候你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