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諾淡淡笑道:“現在這也不算妄圖了。我若冇有好的,便隻能用阿誰做衣裳,現在既然姐姐給了好的,阿誰天然不消了。就如你說的,我也不能真送給她,不然就算她不嫌棄,做了衣裳穿,讓皇上瞥見,怕也是要動問的,接下來再賞下更多布料,倒又無緣無端為姐姐惹一場風波。在這後宮裡,最怕的便是風波,便是盛寵如姐姐,一個不慎,也能夠暗溝裡翻船的。”
“皇上,虐菜是不品德的,特彆是你如許的大神妙手,虐我這類小白菜就更不品德。有本領,您和我爹下去,他白叟家的棋藝那才叫一個超凡脫俗呢。”
薛承諾笑道:“萱嬪姐姐是個最風雅的人,她又有皇上恩寵,這兩匹緞子,還真一定放在她眼中。但她能想著我,這終歸是她對我的情義。最最可貴的,是她能考慮的如此全麵,怕我心中失落自大,還要我送她布料,將這個隻當作互通有無的劃一互換,不肯做情麵。真真是……我都冇想到她能對我如許好。”
譚鋒說到這裡,冇再說下去,用心做出一副感喟的模樣直點頭。
薛承諾看了紅荔一眼,淺笑道:“覺得我看不透你的鬼心機?你是不是想著?我有了這兩匹緞子做衣服,剩下那些必定看不上,到時候好給你和青桔做衣裳啊?”
譚鋒笑著點點頭,因而寧溪月便回身出門,門外等待的兩名官員趕緊施禮拜見,她也盈盈一福,接著見那兩人去了,方和清霜悄悄拜彆。
“你慣會造這些怪話,彆說,還挺敬愛的。”譚鋒哈哈一笑,忽聽門外於得祿道:“啟稟皇上,林大人和馬大人求見。”
好嘛,這話題轉的那叫一個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我說甚麼?又能如何說?不管如何,當初是我爹站錯了隊。”寧溪月點頭苦笑:“我現在避嫌還來不及,多說能趕著皇上的話提一下他,其他的,卻也不能多說。我和皇上之間,這份情義實在可貴,不該摻雜太多好處。更何況皇上多聰明啊,我如果有這個心機,他一眼就看破了,反而不美。”
寧溪月說著,作勢要下炕床,就見譚鋒立即正襟端坐,咳了一聲淡淡道:“你方纔說的虐菜,這是甚麼意義?”
“我還惡人?”寧溪月怒了:“不下了不下了,下了五局,冇有一局贏的,有甚麼意義?皇上你老這麼贏下去,也冇成心機不是?我們還是做點彆的吧。”
寧溪月:……
“曉得了,催甚麼催?下棋這東西靠的是天賦,我本就天賦平平,皇上倒是棋中聖手,竟然還美意義催我,仁慈呢?仁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