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鋒挑眉,就聽身邊女子感喟道:“我爹當初犯的那是多大錯誤啊?您竟然還想用他,若不是大臣們都太不費心,您如何會有這類設法?”
“皇上,這如何能是貶損?恰好相反,這是臣妾對家父的最大嘉獎。您細心想一想,在您即位前,他在朝堂上是不是根基上橫著走?就是因為他既有策畫又不要臉。而其他很多大臣,隻具有這此中一樣,以是天然不是他敵手。也幸虧皇上賢明神武天縱英才,才氣讓他一敗塗地,但這實在和他的才氣無關,隻能說他當時眼睛出了題目,唉!才氣再好,目光不可,落到這個了局,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人生得一良滿足矣!
譚鋒感慨道:“這倒是,你是如許性子,你爹……固然他此前目光有題目,但確切是個能臣,且他對大哥,當日也是忠心耿耿,這又何嘗不是赤子之心?提及來,朕現在勵精圖治,身邊倒也的確需求如許的臣子幫扶。”
譚鋒:……“寧溪月你甚麼意義?在你眼裡,朕的胸懷就這麼侷促?連一個出錯之臣都容不下?”
他目光淡淡看著枕上兩人纏繞在一起的烏黑髮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後宮統統的女人都在瞻仰他,他是她們的夫君,是她們的天,她們看著他,也盯著他能夠帶給她們和家屬的繁華繁華。卻從冇有人想過,他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冇有人想過,他為管理這個國度支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他被統統女人崇拜,可真正心疼他的,除了母後以外,恐怕也隻要這個單蠢的女人。這纔是真正結髮伉儷纔會有的豪情,既是知己,也是夫君,一體同心,相濡以沫。
寧溪月心中一跳,暗道事君以忠?行事不要過分張揚放肆?這說的是誰?彷彿在之前,皇後和皇貴妃的孃家對皇上即位都出了大力,其他幾位嬪妃的孃家,隻要有才氣,那也是傾儘儘力的。冇體例,他們都冇有挑選權力,天然就隻能站在皇上這一邊。以是……到底是哪家飛揚放肆了?傳聞皇貴妃的孃家行事非常猖獗,現在和皇後家勢成水火,莫非是她家?不對啊,皇上對貴妃娘娘明顯寵嬖有加,對皇後也是尊敬的很,那又會是誰家?
如許一想,寧溪月便立即清算了一下思路,沉聲道:“重文抑武,是承平期間穩固皇權的需求手腕。但是前朝那麼多血淋淋的例子奉告我們,武事糜費絕非祥兆。須知北邊和西邊的強鄰從未滅儘過,一時承平,又焉知數十年後他們不會捲土重來?並且因為文官們冇有武力,便容文官個人權力過大,這就必然是功德?我看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