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將茶水一飲而儘，然後饒有興趣地盯著程啟，淺笑道：“竄改很大嗎？實在還是有幾分本來模樣的，你彷彿也用不著如許吃驚吧？”
張寧狸貓似得躥過來，用勺子在湯圓碗裡攪動兩下，撇撇嘴道：“才八個，吝嗇勁兒，就不能多給兩個？”
說完撈起一個送進嘴裡，嚼了兩下吞掉，方輸出一口長氣，喃喃道：“公然是禦廚的技術，遠非內裡那些甜點鋪子可比，這湯圓是花生白糖餡兒的，軟糯苦澀非常。”說著話就用勺子舀起一個，送到程啟嘴邊，笑著道：“你也吃一個，怕甚麼？你又不是女子，便是胖一些也無妨，何況你現在委實清臒了些。”
“八個還不敷你吃？在萱嬪娘娘麵前你也是如許食量？竟冇暴露馬腳？”
“切！阮清阿誰笨伯，他找我乾甚麼？還想鎖拿我歸案怎的？也不看看他有冇有阿誰本領？媽的！一群飯桶，還得小爺替他們找出幕後的凶手。你說皇上養他們到底有甚麼用？”
“現在還好，可將來皇上娘娘們回宮，那船上空間狹小，你又如何存身？”
“皇上在萱嬪娘娘那邊，這會兒還亮著燈，想是有甚麼話說。程公子不必擔憂，夜深了，您快睡吧。”
張寧一聽這話，竟已經想到回都城了，這不就是承諾遵循承諾照顧本身？因歡暢地抬起半個身子，嘿嘿笑道：“這個不消你操心，我自有體例。”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速之客
這話若配著不幸巴巴的神情來講，對程啟這類老好人會很有結果。不過張寧規複了本來臉孔後，殺手之王的高傲蕭灑也都隨之迴歸，以是這話說的一派清閒安閒，冇有半分不幸意味。
張寧點頭道：“你說的冇錯，舒妃那群人一看就不是甚麼好東西，比姐姐差遠了。洛嬪她們……還拚集吧，勉強不算是好人，隻要姐姐，我曉得她是至心對我好，這天下上，會這般至心對我的，也隻要她一個。”
就見張寧歎了口氣，點頭道：“你覺得我不曉得皇上和娘孃的脾氣？你的內心恐怕另有些不待見我這個身份，想著疇昔我不曉得殺了多少無辜；娘娘臨時怕是想不到這一層；皇上是個有大聰明的，天然會想到喪生在我部下的，怕也冇幾個好人，那些淺顯的富商富商，那裡用得著我脫手？更遑論布衣百姓。以是皇上和娘娘絕對不會因為我的身份殺我。但是……”
彷彿看出貳心中所想，張寧一邊吃一邊笑道：“如何？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受？冇事兒，風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