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點頭道:“這個奴婢傳聞過,可若真是如許,為甚麼皇上會狠心……”
洛嬪不會想到,在她眼中已是無情的帝王譚鋒,此時卻比誰都坐立不安。
那邊宛兒和清霜已經從行李中翻出了幾條大抹布。小易子和李莊安設好板車,不知從那裡尋了幾塊冰抱出去,看那長條形狀,寧溪月感覺,這很有能夠是屋簷下結的冰柱子讓他們給掰下來了。
不過究竟證明,偶然候作孽也是作死。寧溪月現在還好,進了冷宮一身輕,剩下的爛攤子,可就都得皇上兜著了。
大內總管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暗道我的老天,皇上和萱妃娘娘演這一出,還真不曉得關鍵死多少人,作孽啊!作孽!
“是,主子明白。”
“呃……”
“你說,萱妃真的就進冷宮了?我如何想,到現在還覺著這不是真的,她那樣刁悍的性子,如何能夠進冷宮呢?”
譚鋒點點頭,這更讓於得祿吃驚了,因忙道:“皇上既然還牽掛著萱妃娘娘,如何會……如何會將她打入冷宮呢?”
這不,一夜未眠的天子陛下仗著年青體健,方纔撐過一上午的大朝會,和群臣們議定了好幾件國事,此時回到養心殿,顧不上歇息,正要命於得祿將昨晚派出去的“探子”召過來,好好問問寧溪月進冷宮的景象,就見一個小寺人倉猝跑出去,稟報導:“皇上,洛嬪和悅嬪兩位娘娘,以及薛陳二位常在求見。”
“主子不敢。”
看著桌上最後一本奏摺被批閱完扔進奏摺堆裡,於得祿趕緊上前清算,一麵對譚鋒小聲道。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皇上如果不喜好她的性子,冇事理之前就愛得死去活來。”
難怪……難怪這段日子,總感覺皇上和萱妃娘娘不對勁兒。
“但是娘娘,萱妃娘娘比來確切不像樣,您不也是勸過好幾次嗎?”
“不見。”
洛嬪放下茶杯,幽幽歎了口氣:“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我看得明顯白白,皇上對萱妃,清楚就是愛到骨子裡。”
彩袖歎了口氣:“我們皇上向來賢明,先前愛萱妃娘娘,是因為她馴良和順風趣,現在這些冇有了,就算不愛……也普通啊。”
譚鋒不消問都曉得這幾位是乾嗎來的。之前有寧溪月壓著,她們想幫手著力也不成,現在寧溪月都進冷宮了,她那幾個“翅膀”可不是冇了顧忌?不消說,出去必定是討情的,恰好本身這會兒得將刻毒帝王扮演到底,為免兩下裡都不好受,還是不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