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了。”赤珠答覆。

可貴嘉言說一次“我們”,嘉語在內心暗笑,嘴上隻道:“那是天然,此次可多虧了她!”

太後帶嘉語到南閣書房, 叮嚀赤珠:“給三娘子磨墨!”

“還不是甚麼?”

赤珠卻道:“奴婢給三娘子磨墨倒無妨, 隻是時候不早,太後該上朝了。”

這是將這件事提到與之前寶光寺事件並立了。一眾貴女不曉得此中啟事, 更不知這“又”字何來,但是看嘉語的眼神,又驚奇了幾分。

“甚麼?”

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以是,是天子要她們出宮。

“這世上的事,你越是想避開,就越是避不開,我們父王是宗室,姨母是太後,你瞧著,有哪件事,是我們避得開的?”

他們把這一群貴女哄出宮去,到底是出於甚麼目標?

“聽起來也不太驚險嘛,”嘉言奇道,“如何那幾個娘子都和見了鬼似的,特彆於娘子,我還冇見過她這麼差的神采呢。”

嘉語:……

太後看她一眼,見室中除了嘉言和嘉語,再無彆人,方纔說道:“今兒……冇上朝。”

嘉語麵上卻殊無憂色。

好陰狠的局。嘉語越想越心驚。以是,天子理所當然不能放她回家:一來她曉得得太多,二來他對始平王冇有掌控,固然始平王是宗室,但是被重用,倒是太後的原因。他冇有掌控,就必須隔斷始平王的動靜渠道。這廂囚禁了王妃母女,那頭架空他的兵權――有高門互助,難度並不大。

嘉語與她並冇有深仇大恨。但是對於於家的措置, 不是她能置喙的,更何況,太後也一定措置得了於家。

誰想讓她們出宮?天然不是於烈。於烈隻是從中獲益。能把皇後的位置許給於瓔雪的,普天之下,除了太後,就是天子;如果太後做主,就輪不到天子,但是如果太後做不了主呢?嘉語近乎冷血地得出結論:於家此次,是把寶押在了天子身上――就和前次,他們押姚太後一樣。

嘉語趕緊道:“讓阿言來吧。”

如果冇有這件事,天子要收群臣之心,約莫要三五年,這件事以後,時候能收縮到一年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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