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語停一停，如果是疇前，賀蘭袖是必定會促進她進宮，她不進宮，她就冇有機遇，但是現在……
嘉語道：“你也感覺，姚表姐合適做皇後？”
嘉言看出她的心機，直接戳穿道：“母親說了，留給表姐措置呢。”
冇有人能把幼時舊事記得毫厘不差，哪怕有死而複活的運氣。但是厥後的事她還記得。記得分開平城那晚，表姐如何憂心忡忡地提起，不曉得王妃曉得多少，王妃會不會記恨她，對她不好，當時候表姐抱住她，低低地抽泣，說：“我們都命苦，你冇娘，我冇爹。”
這話倒讓嘉言沉默了一會兒，約莫是想到姚佳怡暴烈的性子。但是再暴烈，那也是打小和她好的表姐。嘉言道：“阿姐你胡說甚麼，合適分歧適，那裡是我們能置喙的，萬事有太後呢。”
他熟諳那小我，他熟諳阿誰把她丟下水的人――到底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又為著甚麼原因，要把她丟下水？蕭阮定然是不同意，那是讓他不測的一個事，不然他不會那麼問。且那人並不想她死，不然不會當著蕭阮的麵把她丟下水。蕭阮是南人，就和北人會走路就會騎馬一樣，南人會說話就會水。
“產生甚麼事了？”虎魄問。
“三娘子、三娘子！”有人在耳邊喊。嘉語目光板滯。
天子的婚事，天然是太後做主，可惜……嘉語道：“陛下如何對姚表姐，你也看到了……何必呢？”
他說：“清河王死了。”
不不不，姚佳怡冇有如許的心機。如許的手筆，倒更像是……賀蘭袖。嘉語內心閃現賀蘭方纔的模樣，那樣焦急要跳水救她，竟不像是假裝。
這本來是，天子給姚佳怡安排的戲碼――天子說：“第一步，讓姚表妹另適彆人。”當時她問：“陛下為姚表姐，選了一個甚麼樣的人？”當時天子答覆她：“天然是能讓她對勁的人。”這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
薄荷千萬料不到嘉語竟是這個籌算。
不是談笑，也不是獎懲，而是趕她回家！薄荷在嘉語身邊已經很多年。嘉語說不上好主子，但也絕對不壞。這麼多年了，她已經記不起自家是甚麼模樣了……如果家裡景況好，誰捨得賣兒賣女？
她身邊有甚麼好。嘉語想著疇前她們幾個丫頭的結局，又想起紫萍，感喟說：“你如本年事尚小，放你歸去我也不放心。等你再長大一些，我就去求父親，銷了你的奴籍，你……回自家去吧。”